作之詩丟於身旁眾人,詩好詩壞,眾人自然會有所評價!
不多時,眾學員中便推選出一人,乃是本班中頗有才學之人,謝彥昌,謝彥昌提著宣紙,朗聲讀道:“冬草漫碧寒,幽蘭亦作花。清如辟穀士,瘦似琢詩家。叢秀幾釵股,頂風雙髻丫。久窗香思發,風影欲箐紗。”
讀完,謝彥昌嘆了一聲,“沈小姐果然才女!如此之短時間便可做出如此佳作!”眼神之中不盡流露出幾分愛慕之清。謝彥昌話鋒一轉,對著西門慶道:“不知兄臺可已完好?”
西門慶淡然一笑,一身白袍卻也是片塵不染,倒也真有副才子的模樣呢!
謝彥昌從西門慶手中接過宣紙,隨後便朗聲讀了起來。
“蘭生深山中,馥馥吐幽香。
偶為世人賞,移之置高堂。
雨露失天時,根株離本鄉。雖承愛護力,長養非其方。
冬寒霜雪零,綠葉恐雕傷。何如在林塾,時至還林芳。”
隨著謝彥昌的聲聲朗讀,原本頗有些喧譁的學堂卻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當那最後一個“芳”字落下時,整個學堂中停頓了片刻,便有人猛然喊道:“好!”隨著這一聲好字落下,整個學堂之中猛然間爆發出陣陣叫好之聲。
西門慶嘴角浮現出一抹幅度,如果他此刻有尾巴的話,卻早已是尾巴高翹了!西門慶知道這首詩定是會引起一些離家求學的學子心中的共鳴!
謝彥昌衝著西門慶作了一輯道:“兄臺好詩!卻是把空谷幽蘭比作我們這些離家、念家之人!好!好!好!”
西門慶一笑,忙回了一禮。心中暗道:卻是缺把摺扇。不然便更像那傳說中的才子風骨了!不行,明天得買把摺扇去!
沈芳芳此刻的臉色非常之難看,青著一張俏臉,看看剛才眾學子們的反應,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勝誰負了!
此刻眾人也紛紛將目光給轉移了過來!紛紛想知道這賭鬥的彩頭是否會實現,想想如此強勢的嬌俏玉人嬌羞的連叫三聲相公,眾人覺得自己彷彿便是那西門慶一般,骨頭都要酥了。
見到如此多的目光瞬間打在自己的身上,沈芳芳只覺得恨不得挖個地洞跳進去。羞紅了臉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畢竟還只是封建社會,此刻又是這麼多人看見,若是傳出去,她沈芳芳一世的清白可都給玷汙了!
見沈芳芳這般嬌羞的模樣,似乎並未有絲毫要履行賭約的意思。人群之中猛然間爆發出一陣“噓”聲。
謝彥昌見這般模樣,忙對著西門慶道:“兄臺,不知這賭約可否另換一樣?雖然沈芳芳為人刁蠻,又有些大小姐脾氣,但總歸是女孩子家,若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可不好!若是兄臺願意,改天彥昌定宴謝兄臺!”這謝彥昌對沈芳芳早已心生愛慕之意,所以才忙幫著沈芳芳說話。
聽完謝彥昌一席話,西門慶想了想,覺得也是。他本是心腸極軟之人,當即便忙開口道:“那個剛才那賭約不算數!只當開個玩笑…大家一笑而過便是…”
卻不料那沈芳芳卻是嬌叱了一聲,“誰要你可憐了?我沈芳芳相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反悔!”
“哎…芳妹你…”謝彥昌忙上前想要勸阻。
沈芳芳秀眉微蹙,美目一橫,對著謝彥昌冷冷道:“誰是你芳妹?”說完甩也不甩謝彥昌,徑直走到西門慶面前,羞紅著雙頰,瞪了西門慶一眼,然後俯在西門慶的耳邊,吐氣若蘭,低聲飛快得道:“相公…相公…相公…”
西門慶只覺得那一聲聲清脆的相公徐徐盪漾在耳邊,撩撥著自己的心絃。而那沈芳芳則早已化做一道青風,飛也似的跑了出去。只餘那一絲絲的清香還殘留在鼻間。
西門慶笑了笑,然後看了眼正在不遠處失落不已的謝彥昌,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