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在地上再不動彈,身下大股血水源源流出。
第二輪輕箭射出,對面也同樣響起慘叫,顯然也遭到損失,等到他射出十支箭的時候,對面又還擊兩輪,明軍這一次的兩輪射擊不如第一輪和第二輪整齊,他依然幸運的沒有被打中,但後金軍前排弓手在四輪齊射中損失慘重,一百七十多人被打死打傷。後金軍也射出了近萬支輕箭,連那面矮牆都插滿箭支,如同刺蝟一般。
插了幾支輕箭的文登營指揮台上,陳新輕輕推開幾個掩護的長牌手,文登營還擊動用的是前面兩排火器隊,後面兩排一直沒有射擊,陳新將把他們留到最關鍵的時刻。
看著後金陣線上倒下的掙扎的傷兵,心情比開始更放鬆,建奴的弓箭不過如此,這種輕飄飄的輕箭對鎧甲基本無效,縱陣部署的殺手隊有盾牌和鐵甲遮蔽,並未受到什麼損失,火器隊有胸牆掩護,但拋射線路高,仍然有數十人傷亡,大多不會是致命傷。
這樣對射的交換比後金是不能忍受的,他們的人力遠遠不能與大明相比。
很快,後金軍的中軍就敲起大鼓,輕甲弓手紛紛退後,重甲兵開始出現在前面,第一排是密集的盾牌手,建奴踩著鼓點開始前進,盾牌線如一堵牆般直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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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東亞複合弓均使用蒙古射箭法,用拇指扣弦,詳細見作品相關圖片。
第二十六章 衝擊
聽著對面的鼓聲,周少兒的心跟著狂跳起來,剛剛完成射擊的兩隊火槍兵正從他身邊往後退去,胸牆後面還蹲著兩排,火器旗隊長根本不看迎面而來的建奴,臉轉在一邊,看著側面副千總的令旗。
周少兒探頭出來,前面視野很好,一排排的盾牌正在移動,有些上面還畫有鮮豔的猛獸圖案,他使勁憋出一口口水,滋潤了一下乾枯的喉頭,身後的陳瑛發出粗重的呼吸,這個東江兵剛才在缺口射殺一名蒙古騎手,周少兒看見他在自己的腰牌上刻了一畫,估計是還在計算建奴差他家幾條命。這時鐘老四在旁邊對眾人道:“擺開後先把牆推倒。”
周少兒使勁點點頭,目光越過兩排蹲著的火槍兵頭頂,看向那道胸牆,泥土中露出木頭和石頭,靠內的一邊根本沒有潑水,只需要幾個人合力就能推倒,殺手隊的出擊不會受到胸牆的影響。
陳新從來沒想過被動挨打,正面所有的胸牆都只在正面潑了少量的水,裝出堅固的外表。讓建奴認為文登營只會防禦,現在建奴的兩翼只留下了左右營蒙古各一百人,在陳新看來他們小心之餘還是極為輕視自己,這種輕視就是他要利用的。
建奴的盾牌陣慢慢推進到六十步,基本維持著整齊的線列,後排的長槍大刀高高豎起,如同移動的森林,左中右的陣線之後都有騎馬的駐隊(預備隊),特別是建奴右翼的駐隊,一身銀白色鎧甲,正是東江兵多次強調的巴牙喇,這些人無一不是多年的老戰士,戰技嫻熟裝備優良,而且意志堅定。
陳新身邊的劉破軍臉色通紅,看著對面的密集人從,眼中露出深刻的恨意,遼東失陷後多年的苦難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建奴小心的走到結冰地段,離五十步的距離標識越來越近。
陳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虎蹲炮預備!三四排火器隊預備!殺手隊預備!”
劉破軍嘶聲喊道:“點變令炮!掌號手準備,掌號笛手準備。”
“嗵”一聲變令炮響,所有主官的眼光都轉向中軍,等待決定無數人生死的命令。
五十步的標識被建奴陣線遮蓋,陳新大喊一聲:“虎蹲炮射擊!”
“掌號笛吹嗩吶!”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