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租用登州水營船隻的事情都做了。
他們自己在威海的船廠已經搬遷到靖海衛,現在能製造鳥船,但造船的木材還需要從南方販來。外購的渠道主要是福建和清江船廠,清江的船主要是漕船和平底沙船,福建則是福船樣式,左昌昊還曾經幫忙從廣東找了幾個船匠,廣船用來做戰船也是比較優良的,但他們的板材要求則更高。
劉民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以現在這個運力,以前只運菸草還行,如果要運棉布。那就差太遠了,抬頭對吳有道說道:“在軍報上加一條廣告。”
“廣告?”
“就是廣而告之的意思,就說四海商社運力不足,歡迎外地船商來承運。另外你給屯務司和工商司發通告,商人或是沿海屯堡願意辦船廠的,寫申請上來。從中挑選三個地方建船廠,我們派人去幫忙指導。只要船隻質量合格,咱們一律都收。船廠由我們負責安全。”
吳有道連忙記下,他遲疑道:“這船廠說難也不難,要是簡陋點的,沙灘上挖個坑都能造,未必要那些商人攙和進來。”
“這事讓他們試試,全靠自己來做,路子也未必多,只要我們答應採購,那些商人自己會想法子,總歸是在登萊地盤上就好。以後攤子大了,別想著所有錢都自己賺,特別是紡織起來,後面的染色、裁剪、製衣、運輸之類,咱們都要放手給民間商人來做,條件合適的屯堡可以自己合資組織小型商社,專精其中某一項便可。咱們自己只要控制住紡紗織布、機械製造兩個大項。”
吳有道一時理解不了,他的想法是賺錢的都由自己來做。劉民有也不跟他多說,問了幾句就打發他離開,片刻後就有助理來通報,說是徐元華過來拜見。
徐元華還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高大男子,劉民有也見過,只是想不起來名字,徐元華坐了之後對劉民有介紹道:“大人,以前的肖鶴齡去了紡織廠,這位是新來的商業處副處長陳敬丹,他是平度人,後來在登州做些生意,被孔有德亂兵禍害後,他就投到咱們登州鎮,一向做事穩妥,是這次補上來的。”
陳敬丹按登州禮節拱手,看著比較沉穩,負責商業的人都是特意選的有過經商經歷的人,處事上都比其他各個司的顯得從容些。工商司也是人員經常變動的,文登識字班出來的人很少有這方面經驗,徐元華為了把事情做好,經常會招收一些商鋪學徒或小商人。
劉民有想起自己曾批過這個人事任命,客氣的跟他點點頭,勉勵了他兩句,然後徐元華就讓陳敬丹開始彙報,陳敬丹翻開自己的冊子,對劉民有道:“大人上次讓工商司瞭解染坊情形,徐大人特意派遣小人隨船去了一趟南直隸,商社的路子裡面,有三戶大商家經營著染料生意,屬下大致瞭解一下,成本可以分為以下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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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徐元華帶著陳敬丹出來,他一邊走一邊對陳敬丹道:“老陳你方才說得有條有理,劉大人最後告訴我說對你的報告滿意,你要多加把力,如今商社到處活動,要把棉紡弄到商社去,全靠劉大人頂著,咱們做得好才能把棉紡留在工商司,你以前做過船運、商鋪,商業上十分精通,多用些腦筋,把這事做起來,日後你的前景也更好些。”
陳敬丹頭髮花白,面板卻不差,臉色也比較紅潤,看得出他以前生活不錯,如今進了工商司,裡面的經商老手不多,靠著多年經驗爬升很快,工資也很高。
“屬下明白,多謝徐大人關照。”陳敬丹恭敬的回應著。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他們的住宅都在城外,此時接近午飯時間,他們也不回公事房,一路往家回去。
在路口別過後,陳敬丹埋頭回家,他的屋子在東門外,不帶花園的三進大員,也是登州變亂時候空出來的,他在門口減緩了腳步,似乎回家也並不輕鬆。門子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