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重箭重創了登州迎戰的殺手隊,剩餘的登州士兵大呼口號迎上來,後金兵沒有第二輪弓箭攻擊的機會。雙方開始血腥的近戰,戰線上堆滿雙方士兵,幾乎沒有躲避的地方,只是簡單的交換人命。登州兵衝擊時便只剩下一百五十餘人,其中還有半數火銃兵,後金甲兵有人數的絕對優勢,迅速圍住了登州的這支小部隊,但這支小部隊死戰不退,拖住了後金的上千甲兵。
西側計程車兵迎戰後。空心方陣變成了只有三個邊,煙霧瀰漫中,那些被方陣阻擋了許久的蒙古人撞進陣中來,留守的哨騎和重武器旗隊計程車兵用手中能找到的武器與那些騎兵展開混戰。能移動的傷兵也舉起火銃亂打,整個方陣中都變成了戰場,南北兩個邊也因為沒有了側翼的掩護而被不斷壓縮。整個陣形已經潰散。
這些蒙古人也同樣阻擋了後金步兵的道路,靠著西側兩個局的拼死反擊。第六營第一總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千總急促的吹著竹哨子。希望引起後面方陣的注意,各級軍官大聲鼓動著士兵,登州士兵依靠著基層軍官和士官,就近重新結成小型的戰鬥組,形成更小的圓陣,互相掩護著繼續作戰。
那支英勇的西側分隊在七倍以上後金兵的圍攻下很快傷亡殆盡,後金步兵驅趕開那些蒙古馬隊,成群結隊的衝向殘破的空心方陣,被步兵和馬隊四面包圍的登州兵沒有退路,雙方大聲嘶喊著殺成一團,火槍兵也加入了近戰,火力減弱之後,周圍的蒙古馬隊紛紛貼近用騎弓射擊,擊殺那些防禦薄弱的火槍兵,剩餘的登州士兵即將被後金甲兵淹沒,登州第一個防線崩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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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混亂終於引起後面四個方陣的注意,指揮的第一營副營官是崇禎二年的老兵,是殺手隊出身,對鴛鴦陣的那些號鼓十分熟悉,他當機立斷放棄了固守,命令方陣向前進攻,並派出哨馬聯絡後面的騎兵千總,同時也向登州左翼的主官範守業告急。
一聲軍號之後,四個方陣先後往西側前進,兩翼的火槍兵提供伴隨火力,每個方陣的分遣隊則停止射擊,一邊行進一邊裝彈。
面前混亂的蒙古人在如林的長矛前潮水般往兩翼退去,空心方陣混亂的陣線出現在眼前,四個方陣齊頭並進,從側翼攻擊那些後金步兵,第二波的後金甲兵此時也到來了,是阿濟格所屬的十五個牛錄,他們同樣採用步戰,靠著蒙古馬隊代價高昂的騷擾,後金甲兵沒有遭遇以往的槍炮齊射,他們弓箭發揮了作用,雙方在五十步距離進行遠距離對攻,傷亡都在激增。
幾輪對射後,登州的隨行火槍兵打完了彈藥,四個方陣中路的長矛手在鼓聲中大步前進,與瑞典步兵相似,火槍兵射擊完後,長矛手將以進攻掩護他們裝填,這種戰術使得長矛手不再是單純的防禦力量。
後金的弓手佔據了射速的優勢,利用這段距離對明軍長矛兵連番攢射,登州鎮遭遇了較大的死傷,一個個明軍被破甲錐射中倒地,後排立即填上一名士兵,方陣維持著正面的滿員,快速接近後壓迫後金兵的陣線,雙方很快又進入了冷兵器的對刺,鋒利的矛刃佈滿兩軍間的空隙,一排排士兵互相刺殺,戰線上慘叫聲震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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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激烈交戰的時候,漫野的蒙古馬隊在各部臺吉的命令下收攏,四千多外藩蒙人被登州步兵分割,然後又遭遇登州騎陣的反覆衝擊,此時能收攏的不足兩千人,烏納格的蒙古左翼同樣損失慘重,但他找回了自己的號手,退到混亂的交戰區西面。用號音收攏人馬準備再戰。
烏納格剛剛聚攏了四百餘人,東北面一陣蹄聲轟鳴。烏納格轉頭去看時,只見近千紅色的登州騎兵正在趕來。
周圍的外藩蒙人都以為又是登州的那種衝陣騎兵。驚慌之下,收攏的人馬又四散開去,烏納格大聲叫罵著,這些外藩蒙古人戰力極為低下,即便是科爾沁所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