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女人睡覺。”
陳新笑著帶他們過了橋,沿著南邊的河岸走去,舊院就位於文德橋和武定橋之間,房屋風格也與對岸不同,朱欄綺疏,雕樑畫棟,臨街的窗格竹簾輕紗,屋前岸邊植滿花草,點綴奇石,淡雅而別有風味。
宋聞賢大呼道:“秦淮景緻,遠勝京師西河沿,只看這格局便高一籌。”
劉民有也有些驚訝的問陳新:“這裡就是妓院?怎麼如此淡雅,電視上不是都佔幾個女子,甩著手帕叫‘大爺來玩玩嘛’。”
陳新忍俊不禁的低聲笑道:“那是啥檔次,那些導演胡亂佈景罷了,這裡可是咱大明的頂級會所,天上人間那類的。”
宋聞賢沒聽到兩人低語,繼續在那裡大喊,“今晚定然要來此度夜,昨日便不該與武后流連,可惜可惜。”
劉民有低罵一句,“老色鬼啊。”
這時前面突然“譁”一聲響,街道的青石路上水花四濺,兩人都驚了一下,看過去時,一個婢女在二樓窗前捂著嘴,似乎也下了一跳,看到沒淋到人,才鬆了一口氣,盈盈笑道“幾位公子小心了,早上家家都倒水,可別打溼了幾位公子的衣衫。”
還不等幾人說話,那婢女又扭頭回去了。眾人這才注意到街上很多地方是溼的,前面又響起嘩嘩的倒水聲,幾人趕快走到街道的外沿,以免被水潑到,這些女子梳妝用過的水還有些許熱氣,蒸騰之下,街中飄動著淡淡胭脂香氣。
陳新對宋聞賢道:“宋先生花叢老將,不知能否聞香識女人,推斷一下哪家的女子好些?”
宋聞賢道:“這卻是不靈,想這秦淮河邊,都是百中挑一,又號稱詩書風流,豈是胭脂能定得。”他轉頭對傻和尚說道,“胖和尚,對否?”
傻和尚還沒答話,旁邊一個底樓的窗格開啟。幾名素衣的俏麗婢女卷著袖子,露出雪白的藕臂,看著也只有十五六歲,一邊用木盆往外倒水,一邊用溫軟的吳語聊天。
正好三個穿木屐衣衫豔麗的少年郎走來,手中各提著一籃茉莉秋花,背個揹簍從幾人身邊經過。幾人滿鼻皆是茉莉清香。
一個少年郎走到窗前對婢女道:“姐姐買秋花了!”
一名高個婢女伸手在那少年郎的臉上輕輕一揪,笑著道:“光是茉莉秋花我可不買,還有建蘭沒?”
“有”那少年郎喚過另一人。從他揹簍中拿出建蘭給女子看。
另一個婢女道:“那快些拿一簍茉莉和建蘭進來,姑娘們都等著用。”
少年郎喜滋滋的揹著揹簍從大門進去了,一個女子離開窗前。回了院子,只聽得裡面嘰嘰喳喳的女子聲音,像是在分茉莉花,剩下三個婢女留意到街邊的幾個人,媚眼如絲的看過來。
傻和尚問道:“宋先生,為啥她衝俺眨眼睛?”
“她想跟你睡覺。”
“好啊!”傻和尚大叫一聲,睜大眼睛看著幾個婢女,那幾個女子聽了宋聞賢的話,笑作一團,一個長著酒窩的女子笑道:“和尚如此胖大。恐會把床壓塌了,奴家怕吃媽媽的板子,倒是先生你要來,奴家樂意伺寢。”…;
宋聞賢轉頭看看門額,上面寫著“雨眠”兩個字。哈哈一笑:“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好個聽雨樓也。既然美人有約,豈有不赴之理,告訴你家鴇兒,晚間就要你們幾個相陪。可別許了旁人。”
幾個女子都掩嘴笑得更厲害,酒窩女子道:“那先生可還要清倌人助興,我家李姑娘精擅紫玉,保管先生未曾聽過。”
“一併訂了。”
酒窩女子又道:“先生可是當真,我等只是婢女,哪如那些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別是調笑我等,害人白相思一場。”
“自然當真,堂堂鬚眉還能騙你幾個小女子不成。現今就可叫你家假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