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就更不怕。”
劉民有搖頭道:“黃思德你在我班上時,自己便是個屯戶,可是常說屯戶辛苦,都等著分地。現今就變得如此之快?當兵吃糧,月錢從未剋扣,吃穿從來都是優先,屯戶一日何曾有肉吃?鎧甲武器都按著最好的做,還要來說打仗怕的事情,我便實在不解。”
“我們是擔心老兵退下來,生活無著。”
“如果老兵退了,便是屯戶一般,該開地就開地,若是有能耐的,我也會安排到屯堡兼個差事,自然有新的月錢。豈能直接佔去屯戶開好的熟田,傷兵若是沒有勞動能力,退下來我自會安置,與你們現在要地無關。”
黃思德剛剛才當總訓導官,一心想幫軍隊爭些利,增加士兵好感,鞏固自己的地位,聽了這話急道:“先生,軍隊是大事,屯戶即便不種地,也可花銀子買來糧食,況且,陳大人總是說當戰兵是最光榮的差事,沒有戰兵,這些屯戶就不能安生的種地。。。”
劉民有大喊一聲道:“夠了,天下的差事何有貴賤之分,沒戰兵不能種地?哪樣事情沒有用處?沒人種地全都得餓死,沒人制衣你們穿什麼,沒人打鐵你們用什麼,在我這裡不存在最光榮的差事。威海和文登的田地,只能按原先的計劃分給屯戶。”
第九章 理由
“國斌、劉破軍、李東華,你們都是遼東來的,若是後金要從薊鎮破口,大概會在何時?”
陳新的公事房內,宋聞賢、代正剛、盧傳宗和剛才的幾人都在,在陳新掛起的簡略地圖前站著。
三個遼東來的一聽陳新說後金要從薊鎮破口,雙眼發光,李東華激動之下踏前一步,正要說話,才想起朱國斌是主官,級別比他高得多,趕緊又退回去。
陳新笑道:“出來了就先說。”
李東華看看朱國斌,朱國斌也微笑點頭,他才說道:“大人,如果建奴真的要來,該是九月底,遼東不種冬麥,收完秋麥便只有鋤地施肥,九月就能忙完。”
盧傳宗對遼東的事情不清楚,他反正對韃子也好土匪也好,都沒啥怕的,大大咧咧問道:“韃子會不會七八月就來了。”
朱國斌搖頭道:“這些日子東江的人過來,我們也收集了一些後金的情報,他們勞力不足,又年年乾旱,很多漢人都餓死,今年糧價也是每石十兩銀子以上,建奴如果要大規模出動,必然要帶很多包衣,這樣他們農忙的人手就不足,所以我也認為他們如果要來,應該在農忙完之後。”
陳新看著文登與京師之間的漫長線路,頭痛該如何把軍隊運送如此之遠。後金到來的時間,他記得也是年底,如果後金九月底十月初出發,大概在十月底就能開始叩關,十一月間到京師城下,與他了解的時間大致相當。
代正剛稍稍質疑了一下,“大人,如果從薊鎮入口,路程遙遠,如此多的人馬行動,蒙古那邊無甚關隘,一馬平川,總有人能出來報信,關寧軍只要稍稍派些探馬,一定會收到訊息。他就不怕被我大明圍在口內?”
李東華道:“以前建奴出門,我們東江就去遼東出擊,轉上一圈,搶了東西就走,建奴也把我們無法,建奴如果要去搶,怕是也差不多這樣。”
劉破軍指著地圖上三岔以北的大片地方,“如果他們走遼河套,那裡地廣人稀,倒更容易隱藏。關寧軍連河東都不去,更別說遼河套了,有可能被矇在鼓裡。上次匯總的訊息說喀喇沁今年也大旱,越發靠向建奴,薊鎮口外的束不的四月在寧遠賣糧時,裡面混有四百多建奴的人,這事被一個京官發現,寧遠附近很多縉紳都知道,他們皆在傳言束不的是為建奴買糧。”
劉破軍現在擔任著參謀的差事,但陳新並未明確他是個什麼參謀,反正是啥事都要做。
代正剛破口罵道:“那還不趕快停下,你孃的七八萬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