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局加速前進,接應偵騎隊,擊退敵馬兵後控制陳家鋪。第一總第二司展開警戒隊形。往西南面行軍,阻擊流寇往南逃竄。”
塘馬複述一遍無誤後,轉身正要跑,鍾老四突然叫住他道:“算了,俺自己去通知他。”
“鍾副營官!”趙宣探身過來一把抓住他馬韁大聲道,“你的位置在副營官認旗下,此處已近敵區,身負一軍之重,豈能隨便亂跑。這傳令原本就是塘馬的事情。那就該塘馬去做。”
鍾老四眼睛轉轉道:“訓導官大人,你看俺這不是還有些事要和黃元說麼,俺怕塘馬說不清楚。”
趙宣怒道:“怕塘馬說不清楚?塘馬每日都要練習傳令,短令皆要求一字不誤。你路上不要求他們加練,如今倒說擔心他們說不清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
鍾老四有點心虛的道:“俺能有什麼小九九。”
趙宣轉頭看看周圍士兵,夾馬走近一點狠狠的低聲道:“你就是想在黃元面前擺擺架子。好讓黃元難受一下。”
鍾老四張張口,好半響才嘿嘿笑道:“趙訓導官你真是俺的知己。”
趙宣哼了一聲。鍾老四原來就是黃元的手下,因為打灤州的事情。鍾老四回去後張著嘴到處抱怨,黃元一怒之下將他報給中軍部,推薦去了農兵連。
誰知道農兵連很快改成戰兵,鍾老四得以連連參戰,戰登州、金州、復州都有他,又得了陳新的看重,靠著軍功一路升到了副營官。黃元則一直留在盧傳宗的千總部,後來又去了新編的第三營,身彌島之後只打了登州之戰,作用也不明顯,現在整編第五營當千總,鍾老四反而成了他的上級。
所以鍾老四十分得意,趙宣和鍾老四長期共事,在金州就聽他多次說過這事,所以趙宣打定主意絕不準鍾老四借題發揮,以保證軍令不受個人情緒的影響,這正是他這個訓導官該管的事情。
“你去傳令給黃千總。”趙宣直接對那塘馬道。
不一會後,第一總第一司變令炮響,千總旗領著第一司加快速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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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騷,真當騷,你不鎖門我一天來兩三遭,老太爺不回額不跑。”
一個頭上用紅繩捆著兩個小發角的赤膊大漢高坐馬上,唱得搖頭擺尾,他面前還抱著一個僅穿肚兜的女子,幫他端著一碗酒。他前後走著一群裹著紅頭巾的馬兵,有些甚至一人雙馬,再後面是大隊的流民,很多人推著獨輪或者雙輪小車。
大漢唱完閉著眼,一雙粗大的手在女子雪白的大腿上使勁揉搓,表情頗為享受,然後大聲道:“喂。”
女子趕緊把酒碗遞到紅繩大漢的嘴邊,在搖搖晃晃的馬上小心的端穩,免得灑出來。紅繩大漢便是三十六營之一的丫頭子,這個名字在三十六營這群土寇裡面也屬於最土氣的,不過他自己不覺得。有人說他是丫頭生的,也有人說他是當年偷了丫頭後殺了東家,所以落草的時候被人叫了這個號,後來就一直沒改。
“大當家唱得好啊!可是大哥,那個真當騷要是鎖了門咋辦哩?”
丫頭子一口吞了酒又唱道:“半夜來把後門敲,扯上一把雞尾毛,孃兒說黃鼠狼來偷雞了,穿個單裙趕野貓,出來額就把她抱。”
周圍馬兵一片狂笑,一個馬賊腆著臉道:“大哥你偷婆姨,被人家逮到沒有?”
丫頭子把手從那女子的肚兜下面伸進去,在那女子胸前一陣亂摸,女子滿臉通紅,卻絲毫不敢反抗,連不悅的表情都不能有。臉上擠出彆扭的笑。她也只能如此,因為她親眼看過不少女子稍有違逆。便被他們給流民煮著吃了。
旁邊那馬賊把腦袋埋下去,身子掛在馬上。從女子肚兜下面張望,嘴裡一邊怪叫著,“咦咦咦,額也看見了。”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