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卻是登州鎮,登州團練加總兵銜祝代春帶著數千大軍進入了武昌附近,言稱有流寇要攻打武昌。便停下不走了,陳奇瑜調動也不予理睬,已經被陳奇瑜參了數次。不過最後都成了口水官司,崇禎親自批准了招撫。安置地方在陝西和襄陽。
車廂峽(注1)只有進口沒有出口,陳奇瑜堵死出口。最後七八萬流寇活著出來三萬四千人,出漢中之前老老實實,出了漢中棧道之後,立即重新扯旗造反,把那些招撫官一股腦都殺了。
流寇再次逃出生天,這些骨幹迅速轉移,往攻甘肅平涼、慶陽等地,一路夾裹大批流民,聲勢迅速恢復,崇禎自己批准的議和,開始沒好意思處理陳奇瑜,後來有言官咬住陳奇瑜不放,最後不得不論罪下獄。
去年年底的時候,洪承疇取代了陳奇瑜的位置,加兵部尚書銜總督五省軍務,但他還未上任,還不等他部署,西寧就發生兵變,洪承疇只得匆匆去鎮壓,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各股流寇已經逃出陝西,再次進入了河南。
去年流寇就在河南折騰了一年,很多地方秋糧顆粒無收。天災**之下河南饑民遍地,雖然有不少人往山東方向投奔登萊,但此時的訊息傳遞不便,大部分農民聽都沒聽過登州鎮,等到流寇到來的時候,這些走投無路的人便自動成為了流寇的一部分。
洪承疇此時從陝西追來,各地邊軍彙集,其中也包括山東的兵馬。原本還有個登州鎮可以調,但陳新在林縣和武昌這兩處落地生根,皇帝不敢再調登萊兵往河南腹地。好在建奴比較安生,北直隸的保定、真定、天津、通州各部可以抽調,加上山東標營和武德兵總共湊了一萬二千多,給山東巡撫徐從治加兵部侍郎銜,由他領著協剿。
朝廷不調登州兵,陳新在正月還上疏請戰,最後皇帝回了一道旨意,說登州鎮連番血戰,特旨養息,待回覆元氣再行調遣。
官軍尚未齊聚的時候,流寇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時間比歷史上晚了兩個月,三月份陳新在籌劃春季攻勢的時候,張獻忠和李自成所部突然出現在中都鳳陽,鳳陽是朱元璋的老家,有祖墳在這裡,因為怕修城壞了風水,所以這裡沒有城池,也沒強大的駐軍,就跟不設防一個樣。
張獻忠不但燒了當年朱重八出家的龍興寺,把朱元璋的祖墳也刨了,這是震動天下的大事,皇帝雷霆大怒,此事發生在南直隸北部,不歸洪承疇這個五省總督管轄,言官便盯上了梁廷棟這個兵部尚書,當時彈劾梁廷棟這個本兵的奏疏堆起人高,好在陳新正好發動春季攻勢,奪回了岫巖和鳳凰城,再次及時救了梁廷棟的官位。
皇帝催促急切,洪承疇匆忙陝西三邊精銳進入河南,結果還沒找到張獻忠這個罪魁,河南其它地方的流寇又入了陝西,滾雪球一般壯大,洪承疇又被迫重返陝西,跟在流寇屁股後面追擊。
陳新想想現在的中原形勢,在心裡搖搖頭,如果他自己是洪承疇,只怕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官軍的數量永遠無法與源源不斷的流民相比,流寇透過流動破壞了大片地區,那裡的人開始可能會逃走。但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根基,等到流寇再路過這裡的時候。倖存的人就只能加入其中。當人的要求只為生存之時,可以把一個溫順的人變成野獸。
楊雲濃接話道:“此時看來。洪承疇一人管著五個省,怕是顧不過來,若是要安置王廷試,可在五省之中劃出二三省,加上一個剛剛遭兵的南直隸,便又是一個總督,要是打個敗仗,便可以直接論罪去職。是以王廷試如今也頗為著急,他自己的人在京師各處走動。情報局轉來的訊息說,王廷試寧可辭官,不願再去趟中原的渾水。”
陳新笑道:“那本官倒希望他留在登萊,此人也算對我登州鎮關照有加,保他一家平安還是可以的。”
陳新說完看著楊雲濃道:“還是原來的話,外務司可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