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一百。其餘為綜合門市、船社等方面,相對於遼東漢民人數還是太少,需要軍隊協助。另外就是糧食可能不足,遼東漢民人數是從情報局獲得的,來源是在後金的內線,但後金各旗都有隱藏丁口的習慣,漢民到底有多少還說不清楚。如果作戰拖到明年初的話,民事部計劃的三十萬石糧食是支援登州鎮作戰,這些包衣在開凍前可能糧食會有些困難。”
“打下遼東的話,後金那些貴族應當有不少存糧,夷丁家中基本有馬和牛,宰來給包衣吃了就是,要是還不夠,到時跟遼西那邊買,我下午就讓楊雲濃去找吳襄商量。”
劉民有抬頭道:“說到那些夷丁,我最近沒參加軍務會,正好問問,對遼東的普通夷丁,軍方打算怎麼處理?”
陳新朝劉民有眨眨眼睛,“咱們不是建奴,都是不能搞那種野蠻屠殺,他們都是後金戰兵,投降的暫時不殺,下來再慢慢審理,打仗殺人就不說了,奴役包衣也不說了,屠殺百姓的戰爭罪卻不能不審,凡真夷成年丁口都統一審判,這個審判嘛,就可以按你在鰲山衛試驗的那樣搞,每個地區設一個法庭,陪審團就是那些包衣,法官用登州的人。”
劉民有用手指虛點陳新,“你真是會用工具,這個時候想起陪審團了,把責任都推到陪審團身上。那麼那些女子和未成年丁口又怎辦?”
陳新沉思了一會道:“這是個棘手的事情,我原來是想集中改造,後來想想不太穩妥,還是打散到各個屯堡更好,十來年之後也就無異了。”
劉民有搖頭道:“夷丁審判下來的結果你很清楚會是什麼樣,夷丁多年的屠殺早就讓漢民對夷丁深惡痛絕,現在又對夷丁來一次審判和處決,這中間的仇恨是無法消除的,打散到屯堡中的話,也必定會互相敵視,特別漢民伺機報復的不會少,我恐怕警察不夠用。”
陳新攤手一笑道:“我也不可能讓他們集體遷移,遼東周邊就是咱們以後要征服的地方,不能為日後增加困難。所以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們欺壓包衣多年,那幾十萬包衣又何嘗不是忍辱負重活下來的;河南、山西、山東的流民要到登萊投奔咱們,一樣要靠自己長途跋涉,其間的艱辛危險哪裡又少了,也沒有誰分個男丁婦孺。這世道就是這樣,有條活路就不錯了,咱們已經沒有連坐他們,總不成還好吃好喝供著,這些人要活命,就得靠自己屯堡裡面老實本分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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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一日,登州水城西側的新港外人山人海,數千名身穿紅色軍衣計程車兵唱著軍歌在新港外的校場列隊。這裡是登州鎮入駐後新建的港口,最初用於運送菸草,擴建後成為文登水營在登州的駐地,這個新港不及老的水城大,城牆也沒有包磚,。
今日前往遼南的是近衛第一營,一直是陳新穩固登州府城的核心力量,曾短暫的調往遼東作戰,平日用於威懾登州的其他勢力。
登州的軍事力量中,巡撫手中有三個營頭,從登州之亂後,陳新就在巡撫標營裡面安插了一個耿仲明,入主登州鎮之後繼續分化標營,並往標營中不斷安置登州鎮出身的基層軍官,把兩個參將都架空了,那兩個參將自己做著商社的生意,也不敢觸怒登州鎮,標營雖說沒有完全落入陳新控制,也是形同虛設。所以王廷試當年才從外邊調來一個劉澤清,最後也被陳新暗算了。
從王廷試提出辭官之後,他又配合陳新調換了一批軍官,更多職位落入登州鎮手中,楊文嶽來了之後沒有做出任何改變現狀的舉動,現在標營對登州已無關緊要,陳新在蓬萊、棲霞和萊陽動員了五個預備兵司令部,人馬調入登州接替近衛第一營,將這支老牌勁旅投入遼南決戰。
漫天的雄壯歌聲中,陳瑛安靜的昂首站在前排,他現在是近衛第一營第一千總部第二司的把總,他一直沒有離開近衛營,當年鍾老四想調他去第五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