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福不同意,陳瑛自己也不想去,因為他最想的還是回遼東打後金。
陳瑛的老家在遼東鳳凰城,現在已經被登州鎮收復,但近衛第一營遲遲沒有調去遼南,陳瑛雖然在登州已經成家生子,但故土的情感始終無法取代,午夜夢迴時總是回到遼東回到鳳凰城的場景。
這次軍內傳達的訊息,登州鎮將開展一次最大規模的秋季進攻作戰,雖然沒有說是決戰,但陳瑛久經戰陣,他也知道最近其他有些營頭的調動,早在心中猜測是與建奴的決戰,到昨日換防的時候,發現接替登州防務的是預備兵之後,他更加堅定了這個猜測。
家人離開家門領刀的場景是他永生難忘的一幕,埋在心底已十多年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有些模糊的仇恨又在漸漸清晰。
陳瑛兩眼微微發紅,往右前方看了一眼,那裡全是第二司的家眷,他的兩個妻妾也在其中,還帶來了兩個兒子,陳瑛臉上又浮起笑容,這是他在登州的家。
一丈八尺的總兵紅旗由東而來,陳新在衛隊騎兵的護衛下進入校場,他依然穿著那身山文甲,顯得十分威武,周圍還有一些高階文武官員。
陳瑛趕緊昂首立正目不斜視,周圍的百姓也紛紛安靜下來,陳新從容的走上校閱臺,面對著臺下緩緩掃視四千多官兵,紅色的方塊整齊而充滿殺氣。
按慣例陳新會作一番動員,陳瑛是中級軍官,校閱時位置都在前排,這次能聽清楚,只見陳新站定巡視之後開始講話。
“乃建州奴兒哈赤者,我大明養奴之遺種也。初依遼帥李成梁為鞍下馬弁,搖尾乞憐如窮狀求食之獒犬;叩頭搗蒜哀容比偷生之蝨蟣。終憐其遺孑孤苦之喪家,得賜一東隅,,與彼依邊餬口之地,錫替無涯,春給炊種,冬予暖叚,蓋聖光普照之無餘。奴不思漢民養育之恩,反暗懷狼子野心,乃乘援朝之半隙,盜甲欺邊。於今亦二十有年矣!
今奴酋黃臺吉者,天殛老奴之完卵耳。乘甲揚兵,寇關入犯,不思先人疊荷大明之恩重,反覬中原世累生聚之財豐,未知一已窮兵寡義之窘德,竟窺赤縣聖嗣無疆之神鼎,滋徒搶掠,如蝗過境,墮城毀壘,萬姓流離,舉火焚天,塗炭生靈。
是欺我神州扳蕩之際,荷戈無人耶? 。。。”(未完待續。。)
第四十四章 各方
京師乾清宮西暖閣,崇禎臉色蒼白的坐在龍椅上,宮女和小宦官都被揮退到遠處,王承恩尖利的聲音輕輕迴盪。
“。。。今有登州鎮總兵陳新,既親睹塞上妖氛之披猖,遑可按肘下龍泉之激揚?雖非世胄,一身惟華夏之赤膽;更受君恩,兩肋披齊魯之忠肝。連營義勇,三軍皆決死之虎賁;英旗烈獵,萬里盡摧敵之鐵流。雙親在後,已備捐軀之棺槨;兒郎敢前,誓效衛國之忠魂。三餐無肉,可啖建奴之筋血;怒氣沖霄,必搗韃虜之舊巢。
排帆遮海,駕魚龍其擊角亢;聯旌蔽日,絕雪域而卷白山。蠻夷猾夏,雖五刑而未盡辜;奉辭罰罪,總四嶽以撼北冥。天其申命,肆雄師以麾紫電;運數匪躬,逞跳梁而戮青鋒。。。”
崇禎的聲音輕輕響起,“不要念了。”
王承恩馬上停下來,收好手上的登州軍報,這一版軍報與以往發行的時間都不同,以前是每季度末一次,上次的軍報六月底時候已經有了,過了幾日卻突然又出了一版,主要內容就是登州鎮即將討伐建奴光復遼東。
崇禎疲倦的閉上眼睛,東廠在幾日前已經密奏,說登州軍隊正在往遼南調動,數量卻沒有打聽明白,原來的軍隊調動後,又有新的軍隊出現在駐地,東廠的訊息說叫預備兵,登州鎮每個屯堡都有,數量可能比軍隊更多。
曹化淳從錦衣衛的軍餘中選了一批新人,由他心腹的宦官直領,最近在山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