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攔到了沒有?那紅夷炮可不是開玩笑的。”
“沒有,大隊昨日才從南海子出來,並沒有直奔固安,而是往涿州和固安之間行軍,被抓的韃子是出來哨探的,沒有在這邊發現紅夷炮,他們繞固安一週後,領頭哨探的白甲認為固安能攻下,大隊來的機會很大。”
陳新一掌拍在地圖上,對周圍幾個軍官道:“三千人,咱們跟他們幹了。明日到固安城北開始佈防,所有騎兵都要外出哨探,不允許再出現韃子走到身邊的情況。你們審問那個韃子如何了?”
“還活著。”
“讓救護兵給他治傷,我要留著他繼續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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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文登營開始前進,周少兒跟隨自己的鴛鴦陣邊走邊看,地上扔滿方才難民丟下的行李被褥,一片狼藉。剛才四處大喊“韃子來了”的時候,隊伍中略有恐慌,周少兒心頭也有些緊張,後來旗隊長命令備戰,大家都手執兵器列陣,才穩定下來。
前面官道邊一架馬車上立起一根木樁,上面吊著一個韃子,幾個親衛守在木樁下,等他們司走到馬車邊時,把總那破鑼般的獨特嗓音傳來:“全體立定!!”
全司立定後轉向縱隊長方向,總訓導官黃思德站到前排,拉開他的破鑼嗓子嚎叫起來,周少兒認為他們的破鑼嗓子都是因為說話太大聲造成的。
黃思德往後一拉那韃子的辮子,讓他抬起臉來搖晃兩下,:“老說咱們要殺韃子,大家都沒見過韃子長啥樣,有人說韃子都是牛頭馬面,眼睛有碗那麼大,一個人可以打一百個漢人,狗屁,今天就讓大家看看,上面掛的這玩意就是韃子,看見沒,沒頭髮,後面拖根豬尾巴,醜不醜。”訓導官一邊說,一邊拉著韃子的腳轉了一個圈,好讓所有人都看見那根辮子。…;
“這壞種被抓前還殺了一個無辜女人,他咋被抓到的的,被前面這個馬伕兄弟攔住的,這馬伕兄弟啥功夫都不會,就是敢拼命,韃子又咋樣,還不是一樣要死。我文登營都是好漢,每月好吃好喝,月餉從未少過,為啥,咱們就殺韃子的,不要連個沒訓練的馬伕兄弟都比不上,那還算個屁好漢,回去你還有臉上你老婆床不。”
訓導官口水飛濺,周少兒細細看那韃子,臉一道道口子全被割爛了,身上許多小傷口,到處是血跡,但是都粗粗包紮過一遍,除了那個辮子,其他跟自己差不多,也不見的五大三粗三頭六臂,既然那馬伕都抓得到,自己也一定能殺死他,看起來韃子也就這麼個貨色,以前原來都白怕了。
黃思德還在繼續嚎叫:“還有人心裡想著,我們文登還遠著啦,打不過就跑回山東去,我告訴你們,先不說跑不跑得掉,那文登營也一點不遠,今天我們不擋著韃子,這些韃子就要到山東來,到文登來,到威海衛來,到時你往哪裡跑,他們今年不來,明年也要來,搶光你家的糧食,搶光你家地,搶光你家銀子,還要搶你姐妹老婆女兒,殺了你年老的爹孃,就像今天對這些逃難的人一樣,最後還要把你抓去給他們當奴才,兒子女兒子子孫孫都要給他們當奴才,這還不算完。。。。。。”
訓導官一口氣說太長,停下喘口氣,有幾名士兵已經氣得臉色通紅,如果不是軍紀約束,早就罵出聲來,周少兒也氣憤不平,這韃子也太可惡了,現在好容易陳大人給大家好日子,他韃子憑啥一來啥都要搶完,居然還要自己子子孫孫都為奴。
“這還不算完,他們還要幹什麼,還要逼你們剃頭,背後跟他們一樣留一根豬尾巴,只能穿他們的韃子衣服,以後等你們死了見了祖宗,你們祖宗都要問你是誰,誰家有留這豬尾巴還穿韃子服的子孫。還有臉去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