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了。”
塔克潭看看馬背上的口袋,裡面已經裝了上百兩的銀子,都是他在遵化搶來的,他們正藍旗攻城的時候分在南面偏東的城牆,這個堅固的大城被一鼓而下,正白旗率先登城,塔克潭跟著伊蘭泰則是正藍旗最先登城的人之一,他們入城早,選到了好宅子搶掠,塔克潭這樣的都得了上百兩。
塔克潭道:“不要忙著扔,牛錄額真大人說我這次不錯,要把我升為甲兵,如果掠了人口,也會分我一些,到時讓他們推著,以後你就管新來的包衣。”
“謝主子!”張忠旗要不是推著車,就要磕頭謝恩。
建奴的戶下人比那種完全的奴隸稍好,主子好一些的,戶下人可以擁有少量資產,也可以成親,但他們的子女同樣屬於主子所有,買賣婚配都得主子說了算。在戶下人中也有層級,張忠旗就一向羨慕那些莊頭,至少能盤剝一下其他包衣,平日也有新包衣伺候著,要是塔克潭主子多立戰功,當上白甲或領催,有一個莊也是可能的。…;
如果當了莊頭,他的生活又會好很多,張忠旗對未來又多了一份希望,他自己的懷裡還放著一錠銀子,是他跟著進遵化的時候在一個大宅邊撿來的。可能有十兩多,少主子好說話,等回了遼東,把銀子給少主子,或許可以託他把啞巴買回來了。
他們又走過一段,前面的牛錄旗往左邊一轉下了官道,進入一條小路,向南邊的十百戶的山口走去。
張忠旗轉彎前看了一眼薊州,官道那頭,兩百多名後金騎兵威風凜凜的站立在薊州城下,與上萬的關寧軍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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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衛面朝大海的三進大院後進裡,趙夫人正在拷問趙香,“香兒,肚子有動靜了沒?”
趙香無奈的搖搖頭,趙夫人帶上點憂愁的道:“也怪這姑爺回來太少了,你們都成親一年多了,還沒有子嗣,若是有了小的進來,先得了長子,以後這日子就夠你斗的了。”
趙香今年也才十九,不過在這個時代已經不能算女孩子,她聽了扁扁嘴道:“那我有啥法子,前些日子讓他把早些菊香納了,他也應承了的,不過接著就去打那聞香教,也不知何時回來。”
趙夫人嘆氣道:“菊香是不得已才想的法子,還是自己有長子可靠些,實在不行,你就住到文登營去,也別在這地方陪娘了,反正現在家裡婆子丫鬟都多,你也不需擔心。”
趙香沒有其他辦法,只得點點頭,這時三進的大門嘭一聲被撞開,菊香跌跌撞撞跑進來,累得話都說不清。
“夫。。人。”
趙夫人白了她一眼,不滿的訓斥道:“都要嫁作官家小妾的人了,還那麼瘋跑作甚。”
菊香臉色通紅,喘息道:“不,不好了,是。。。老爺。。。去,去”
趙夫人吃驚的站起來,抓著菊香的手一臉惶急:“姑爺偷偷出海去倭國了?”
菊香另外一支手使勁搖晃著,表示否認。
趙夫人大大鬆了一口氣,罵道:“死丫頭想嚇死人咋的,只要不是出海,還能有啥急成這樣。”
菊香終於緩過氣來,大喊一聲:“老爺去京師殺建奴去了。”
趙夫人疑惑的問了一句,“建奴?姑爺不是說打了妖民就回來了,你聽誰胡說的?”
趙香也道:“別聽人胡說,那建奴離京師老遠,老爺走的時候說得清清楚楚是打聞香教,那些妖民有啥好怕的。”
菊香著急的解釋道:“報信的塘馬剛剛回來說的,建奴入寇京師,老爺奉命勤王去了,聽說十幾萬韃子兵,老爺才帶了兩。。。快來人啊,夫人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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