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加個買菸的情節,店家聲音要大點,一定要說文登香這幾個字。”
黃思德嘖嘖嘆道:“大人連排戲都會,真是能者萬能。不過這演的是天啟年間,那時候還沒文登香。”
“不管那些。”陳新嘿嘿一笑。有誰會去研究這個時間,反正這裡又沒有考據派。
他又打量一下面前的關小妹,面板有點黝黑,但是長得十分水靈。正是合適平民的演員,便對她說道:“關小妹,演的時候你就把這搭檔當做你哥。衣服要換換,平時屯戶穿啥就得穿啥。別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戲服。還有你得改個好聽點的名字,叫這個藝名。”
楊雲濃在臺下湊趣道:“這隊員如此水靈。便叫珮珮如何。”
陳新沒懂楊雲濃的邏輯,他取這名字與赤壁的萌萌有得一拼,不過當藝名也足夠了。陳新給楊雲濃面子,給那演員定了關珮珮的藝名,然後跳下臺子大喊道:“亂世鴛鴦第一場,開始!”
關小妹學著陳新的樣子,心裡想了一下送哥哥的心情,大哥二哥出門的情景出現在眼前,特別是二哥從此就沒有回來,大哥又在最危險的遼東,眼眶中立即眼淚花花,陳新在臺下全神貫注,雙手微微舉起輕聲道:“好,好,現在看看臺下,對了,然後轉回去看搭檔,開始唱。”
“送郎送到五里墩,再送五里當一程。。。”關小妹高聲唱起來,帶上了感情的確與開始感覺大不相同,黃思德不由嘖嘖稱奇。
陳新聽得十分滿意,關小妹唱完後,便是那男演員口白,那男演員口齒清晰,外形也十分俊朗,關小妹看他的時候,眼睛忽閃忽閃的,真有點看情人的感覺,陳新低聲對黃思德道:“這是真的還是演戲?”
只聽那男演員大聲道:“小小不必再送,哥哥只去兩三日,到鳳凰城中買了糧食,給你換來胭脂和紅頭繩,給你娘買些針線鹽肉,好讓她早些同意咱們的親事。”
“卡!”兩個演員又看向臺下,這次叫卡的卻是黃思德,他學陳新的做派那是迅雷不及掩耳。
黃思德就站在臺下道:“徐平傑,陳大人剛剛才說了,多和臺下看客交流,交流懂不?口白時候還要看一圈臺下,你沒長耳朵麼?”
那徐平傑只得重來一遍,黃思德不停糾正,黃思德平日在軍中經常要擺出些官威,此時幹回娛樂圈的老本行,卻全然不顧形象手舞足蹈,不時親身示範給那演員看,傳授著他的表演經驗。楊雲濃知道總訓導官在登州體系裡面的地位,也上來給黃思德湊趣,幫著出謀劃策。
這樣鬧了好一會,黃思德才停下喝水休息,臺上繼續排練,陳新黃思德和楊雲濃的滿頭汗水不由有點好笑,邊看邊對黃思德問道:“後面還有些啥情節?”
“這戲中男子便叫做個楊剛,戲中女子叫做唐小小,兩人是遼東鳳凰城的人,兩人私定終生,可惜那女子父母不應。楊剛今日收了糧食,進城賣糧買花粉,路上就得知建奴來了。那建奴後來到了他們村,要抓楊剛去做包衣,還要姦汙唐小小。”
“就完了?”
“這。。。請大人指點。”
“這麼著沒有顯出那建奴的可惡來,你選的時間得是這樣,楊剛覺著誰來都是交稅,沒有去抵抗建奴,然後賣糧回來,給唐小小的媽買了禮物,她媽就答應了親事,結果成親的晚上。建奴就來了,搶走了唐小小。還讓楊剛一家交糧買命,楊剛一家六口。只有一口的糧食,選了四口人去送死,楊剛奮起反擊,救出唐小小,投奔我文登營,立志將建奴逐出遼東。”
黃思德舔舔嘴唇,腦袋中急轉,“大人立意高深,唯有一點。屬下有一小小提議,唐小小應該死掉,楊剛去救她的時候,剛好看到唐小小反抗被殺,如此唐小小不失貞潔,更引人惋惜,有惋惜而有痛恨。而楊剛不抗建奴,落得個家人妻子慘死,方更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