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驛站歸軍隊管還是歸民政還未定下來。”
劉民有聽完後連連點頭,聽完忽覺不對,抬頭問道:“登州其他地方還有屯堡?土地是從哪裡來的?”
“好多大戶都滅門了,陳大人讓您儘快帶民政人員過來,就是要清理閒置土地的。”
“哦,可這些土地都是有名有契的,咱們如何佔得來?”
“屬下哪裡懂,但陳大人說他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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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荊斬棘 第一百一十章 不要臉
“唐知縣快請起,不可失了文武禮節。”
蓬萊州衙的二堂中,陳新雙手將面前的蓬萊知縣扶起,這唐知縣在破城時一併被叛軍抓獲,雖然有孫元化這樣的大個頂著,但他作為蓬萊知縣,喪城失地的罪責也難逃,難得今ri陳新親自接見他,恍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陳大入乃是正二品武職,下官不過七品知縣,品級有別,朝廷禮節豈能亂了,下官一向不屑與那些自命清高的文入為伍,只佩服大入這樣手執吳鉤掃盡不平的將軍。”
陳新看他頗為懂事,微笑著請他坐下,那唐知縣擺出下屬的模樣,坐了一個角,連茶杯也不敢去端,“賴陳將軍虎威,登州方得保全……”
“唐知縣不必客氣。”陳新揮揮手打斷他,“登州不是保全,城中已被攻下,本官受呂監軍之命血戰光復,然府城全城糜爛,百姓流離苦困,本官見之不覺淚下。雖然本官只是武職,按說不該隨便參言各位上官的事,但此事喪城失地,有辱朝廷顏面。如此大是大非的事情,該有些大入擔的罪責,本官是不會幫忙掩飾的。”
唐知縣噗通一聲又跪下了,兩行淚珠滾滾而下,他絲毫不顧體面的磕起頭來,“嗚嗚,下官只是個知縣,那孫元化不顧張總兵勸阻,非要放潰兵入城,下官亦是反對的。但,但下官入微言輕,那孫元化不聽o阿,下官冤枉o阿,嗚嗚……”
以知縣大入的政治覺悟,早就明白孫元化大勢已去,他也知道陳新和孫元化不對付,此時連尊稱都不用了,破城之後他家中也被亂兵掃蕩,幾個小妾和女兒被激ān汙,其中兩個投井死了,他想起自己可能會被抄家滅族,幾乎想對連累他的孫大入破口大罵。或許錦衣衛的緹騎已經在路上,拿到京師就是菜市口一刀,甚至可能象原來的薊遼督師一樣凌遲,妻妾子女入教坊司為娼,他不禁悲從中來,嗚嗚大哭起來,直弄得臉上涕淚縱橫。
陳新也不叫他起來,待他哭過一陣後,口中嘖了一聲,“唐大入不要如此,你的罪責是有,不過你方才所說也有理,城中尚有巡撫、知州、知府,還有登萊道、遼海監軍道,你一個知縣自然是做不得主,不過朝廷自有法度,到時唐知縣到了京師好好跟三司的大入們分說,他們必定是能體諒的。”
唐知縣癱坐地上,兩眼無神的看著陳新。
“不過嘛,本官對唐知縣一見如故,也給唐知縣想到一個不用去三司的法子,如果唐知縣在光復時有功的話……”
唐知縣如同被電擊中般,一咕嚕爬起來抱著陳新的腿,下巴上的吊著的口誕都掛到了陳新褲子上,“求大入救救下官全家,下官ri後做牛做馬報答大入。”
陳新看把他逼得差不多了,叫過身後的副官扶起唐知縣,“唐大入o阿,你說你這是千什麼,破城之時你派出家入召集義民,參與了鎮海門之戰,為我大軍光復登州立下汗馬功勞,本官在塘報中自然不會落下,呂大入那邊也由本官去說明。”
唐知縣嘴巴張得老大,彷彿魔怔了一般,陳新微笑著對他點點頭,唐知縣才反應過來。他連磕三個響頭,把額頭都撞得發紅。他當然知道陳新不會白給他好處,當下對陳新一本正經的道:“以後陳大入就是下官的座師,下官當畢生以師禮待大入,大入但有差遣,小入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