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金兵,有些心虛,這一股起碼上百人,他們這裡只有六十多個,其中還有三十個火器隊的,殺手隊也是臨時拼湊出來,戰力肯定不如原來的老戰友,他對周少兒低聲道:“咱們堵了人家退路,不跟咱死磕才怪,剛才在巷口殺得多舒服,黃元這混蛋非要來拼命。”
周少兒吞一口口水,“你就別抱怨了,咱就是這命,就是被這幫殺才折騰的,除了陳大人,其他軍官都不是東西。”
兩人說話間,後金兵已經衝到三十步,第三輪火槍射出,七八名後金兵同時倒地,後面的一個後金軍官連連大吼,後金兵都沒有取出弓箭,而是加快速度猛撲上來。…;
鍾老四再顧不得抱怨,帶隊頂到胸牆後,只有周少兒來得及扔出一根標槍,一群建奴就來到胸牆前面,前排的甲兵和巴牙喇扔出一波飛劍和短柄斧,打到幾名文登營士兵,然後雙方就在胸牆處互相刺殺,建奴急於逃走,此時都是拼死一搏,雙方傷亡慘重。
在建奴的持續衝擊下,文登營的陣線也無法維持,很快又演變為混戰,黃元大聲吼叫著,火槍兵紛紛丟下火銃,抽出腰刀參與進去。雙方的屍體在胸牆處越堆越高,兇猛的後金獵人在混戰中佔據了上風。
陳瑛連續刺中兩個跳上屍體胸牆的後金兵,他的長槍終於被後面一名大刀手砍斷,那名大刀手踩著屍體猛撲過來,陳瑛連退幾步,躲開大刀手攔腰一刀,再往後退時卻被一人擋住,大刀又橫砍過來,陳瑛往地上一滾,大刀噗一聲砍進陳瑛身後的一名火槍兵腰中。
那名強壯的後金大刀手抽了一下,那刀被火槍兵的肌肉夾住,一下竟然沒取出來,陳瑛獵豹般從地上竄起,將大刀手撲倒在地上。兩人扭打在一起,那大刀手同樣是身材粗壯,絲毫不遜色於陳瑛,兩人勢均力敵,在地上翻來翻去,都想壓在對方身上,他們自己體重加鐵甲都接近兩百斤,只要壓上去,將大佔優勢。
喊殺聲中傳來竹哨子聲音,是黃元在向周圍的友軍求救,陳瑛沒有功夫去理會,近在咫尺的後金兵吐出濃重的口臭,令人作嘔,兩人仍在生死搏殺,那後金兵用手死命在陳瑛臉上扣著,想挖陳瑛的眼睛,陳瑛把腦袋扭動一下,突然一口咬在那建奴食指上。
建奴啊的叫了一聲,一下疏了神,被陳瑛乘機壓住,建奴抽出了手,虎吼連連,拼命掙扎,陳瑛靠著體重壓住他,伸手要去掏匕首,卻摸了個空,不知掉到了何處。
那建奴拼命掙扎,陳瑛一時也殺不死他,一邊搏鬥一邊晃眼看看周圍,發現建奴的箭插中露出的尾羽,騰開一隻手抽出一支,猛地向建奴臉面插去,連續幾次之後終於刺入建奴的眼睛,那建奴掙扎兩下不動了。
陳瑛筋疲力盡,不停的喘著氣,抬頭看旁邊,見到周少兒也和一個建奴滾在一起,互相卡著脖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過去幫忙,兩人一起把那建奴殺死,一人撿了一根兵器要去幫助其他人,十字街口又湧過來一群密密麻麻的建奴。
周少兒絕望的道:“你孃的,今天要歸西了。”
陳瑛哈哈笑道:“我殺夠了,多賺了一個,跟著陳大人,這輩子不虧了。”
周少兒哭笑不得,他與建奴可不是苦大仇深,打仗歸打仗,死了他還是覺得虧。
這時周圍突然響起許多哨子聲,第一千總部的另外兩個局終於趕到了,他們一上來,文登營就佔據絕對優勢,立即將屍牆周圍的第一批建奴全部殺死,只有少數後金兵剛才乘亂逃入北門。
屍體胸牆早已經超過胸牆的高度,各種姿勢的屍體層層疊疊堆起一人高,第一千總部計程車兵源源不斷的從西邊巷子湧出,在胸牆前方排出密集佇列,火槍射擊聲不絕於耳,十字街口過來的後金軍又在更前面的位置倒下無數。
盧傳宗的千總旗也出現在街道,他排出一個局往北門運動,打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