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分三等,叫做一等至三等的甲喇章京,這個世職也不一定就是要領兵的實職,可以是普通兵將的爵位,與後世的軍銜制度略有相通之處。
平常的甲兵,是很難有這樣的機會的,這道命令一出,十多名悍勇的後金甲兵順著城牆邊的斜坡奮力攀爬,下面的百姓被逼迫著,將土壘越堆越高,終於有甲兵跳上了牆垛,張忠旗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小小的關城,城頭喊殺如雷,不斷有後金兵被打翻或是推下城牆。期間伴著那明軍將官的怒吼。
後金甲兵蟻附而上,張忠旗搖搖頭,只要後續甲兵湧上,那個明國將官必死無疑。
“殺奴!”“殺奴!”那個將官的聲音一直吼著,慢慢開始有一些其他兵丁的聲音和應,已有二十多後金兵登城,又被趕下來,或者便死在了上面。
第一波攻勢被打退,那明軍將官血流滿面的腦袋伸出來,對著城下呸的吐了一口血紅的口痰,接著扔下一個後金兵的首級。
城下一撥重箭射過去,那將官哈哈大笑,又躲進了城垛裡面,只有聲音還在罵著,“狗韃子,老子吃皇糧的,今日殺了三個建奴,對得起那皇糧了。。。”
城下莽古爾泰的怒罵聲遠遠傳來,緊接著第二波甲兵就開始登城,城頭上明軍的呼應喊殺聲反而一陣高過一陣,戰況漸趨激烈,張忠旗的嘴巴越張越大,這夥明軍居然出奇的頑強。
周圍人都在關注著激烈的攻防,人人看得目不轉睛,就包括那些新抓來的包衣都是如此,張忠旗眼睛四處一轉,很快發現了目標,迅速靠到旁邊另外一個甲兵的驢車旁,伸手就從車板上面抽走一個包袱,周圍沒有一人注意到,張忠旗裝作尋找角度看攻城,很快繞到了外側,在包袱裡面一陣亂摸,摸到些珠寶和銀兩,他悄悄揣到懷中,然後把包袱皮揉作一團,壓在一塊木頭下面。
幹完了這事,張忠旗長長出了一口氣,這種偷盜行為是會被嚴懲的,對他這樣抬旗的漢人,可能會被斬首。但他總想著家中的幾個老小,想多搶掠一些東西,讓他們多得到些糧食,依然一次次的冒險。
遊目四顧之時,竹帛口上仍在激戰,莽古爾泰的大旗連連搖動,張忠旗卻發現他不是在往城牆下調兵,而是將一批白甲往後調動,然後有部分甲兵開始把附近的明國百姓往兩旁山上趕,一邊把有些人力車掀翻,搭建起一些障礙。
“這是幹啥?”張忠旗驚訝的看著那些甲兵。
很快張忠旗就知道了答案,他的大恩人兼頂頭上司牛錄額真便過來了,牛錄額真對著張忠旗急急問道:“你撞門的東西做好沒有?”
“好,好了。”張忠旗趕忙領他過去,一個粗糙的擂門車已經做好,輪子都是用幾個馬車上拆的。
“趕緊拖到前面,三貝勒要用。”牛錄額真滿頭都是汗水。
張忠旗馬上招過一群百姓和包衣,催著他們往城門推車。等到這些人走開,他才對牛錄額真問道:“主子,我看土包都到城頭了,為啥還要撞門,反正破城是遲早的事情,何必急一時。”
“你知道個屁。”牛錄額真看看周圍後壓低聲音,“後面有明軍追上來了,還好託博輝正好派人去聯絡阿巴泰,在半道就碰上了,眼下已經和託博輝幹上了,若是不快點攻破竹帛口,咱們。。。”
張忠旗笑著道:“明軍怕啥,這狹窄地方,十個白甲能打炮他們上千人。。。”
“什麼明軍,是登州鎮!”
“娘哎,登州!”張忠旗全身一個激靈,忍不住一聲驚呼,那牛錄額真趕緊打斷他,“不準說,快些讓那些人去衝城門,這狗日關城的尼堪也可惡得很,走遍宣大都難得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