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抱個孫子。”她念念不忘第一男孩要姓趙,她多年跟著趙東家這個海盜,作風也頗為大膽,話說得這樣露骨,倒讓趙香臉微微一紅,在背後翹起了嘴巴。…;
陳新反正臉皮夠厚,他都不記得這輩子有沒有臉紅過,聽了點頭道:“晚輩一定努力,早日讓夫人抱上孫子。”
這下趙香徹底成了大紅臉,菊香在旁邊吃吃的笑出聲來。趙夫人看陳新表了態,眼睛都笑眯起來。她滿意的道:“陳賬房此去威海,可還有什麼為難事,需不需要我趙家幫襯的?”
“晚輩缺些銀子。”屋子裡的幾人同時睜大了眼睛,一般也就是客氣一下,這陳新還真敢開口。
趙夫人反而不以為意,點著頭道:“好,絕不矯揉,象了香兒他爹,你需要多少銀子?”
陳新算了一算,自己有一萬九千兩銀子,眼下已經用了近千兩,還計劃了送溫體仁幾千兩,至少要留一萬兩,海貿一船自己份額有兩萬多,至少還需要一萬五的樣子,於是開口道:“晚輩想借兩萬兩。”
趙夫人閉上眼睛沒說話,大家都靜靜的等她回答,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香兒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張婆、菊香和另外一個丫鬟都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趙夫人這才道:“借銀子可以,我就香兒一個女兒,這家底遲早是你們的,但你要記住,你自己不能出海去倭國,我要請陳賬房立誓。”
陳新認真的起了個毒誓,保證不再去倭國,他這個無神論者對此毫無壓力,也根本沒打算遵守,但他有時覺得,敬神明未必是件壞事,神明也未必就沒有,但從小到大的唯物主義教育下來,他很難再徹底改變自己的思想。
“以後跟兒子還是說有神明算了。”陳新看著趙夫人聽了誓言後放心的表情,這樣一種對神明的敬畏,對道德感的形成其實有很大益處。
“那陳賬房稍等。”趙夫人起身出了門,估計是去拿銀票去了。
“嘿。”趙夫人剛從門口消失,趙香就朝陳新招手。
陳新趕忙走到她面前,趙香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消完:“小人家,你現在可欠我家銀子了,以後你聽我的好不好?”
陳新為難道:“有道是欠債的是老大,我要是壞了規矩,太對不起人民了。”
趙香撲哧一笑:“哪裡來的話,我家的事,關人民啥事,那人民在哪裡你叫出來看看。”
“算了,這人民我聽得多,也從來沒見過,我剛才說的是不能對不起大明江山,原來不是就跟你講過教化出於閨門嘛。”
趙香嘴巴翹起老高,她也知道要陳新聽她的不太可能,不過陳新脾氣看起來很好,從來沒見過他稍稍生氣,應當也是很好相處的。每次跟陳新說話心情都會好些,可惜這人又要走了。
“小人家,你多留兩天好不,我們多說說話。”
陳新笑道:“船凍住就走不成了,要不今天晚上來陪你說話好不?”
“晚上我娘才不準哩。”
陳新回頭看看門口,從袖子裡面摸出一個紙筒和一根線,悄悄道:“你看你屋子裡面靠外邊牆壁有沒有小孔,把線頭伸出來就可以說話了。”
“這個東西能說話?”趙香將信將疑的拿了過去,“只有菊香住的外屋有個小洞,用櫃子擋著的,還沒小指頭大,可怎麼說話。”
“你到時記得把線頭遞出來,紙筒對著耳朵就是。”
正說著,趙夫人腳步聲又傳來,兩人趕快分開站好。
“陳賬房,你拿好銀票。這四張都是天津取的。”趙夫人有低聲跟陳新說了幾張銀票的密語,陳新一一記下了。
趙夫人說完後,對陳新道:“陳賬房,你這一走便是數月,雖說我們都信得過你,但總是要定下名分好些,不如今晚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