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比,暫時也惹不起他們,不是因為藩王實力強,而是因為他們代表皇權,和他們衝突十分不明智,很容易讓皇帝產生不好的聯想。
到了七月十一日,大意的官軍終於遭到迎頭痛擊,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三人合兵一處,將冒進的河南毛兵擊潰於青化鎮西南二十里,兩千多河南兵將大潰,逃回營的不足五百,他們在自己營中亂搶一通,然後又往東逃竄,玄默最後只收攏兩百餘人。他們的潰敗還引起京營兵的混亂,李自成等人根本沒有追擊過來,只是幾匹哨馬出現,京營也嚇得一路潰奔,損失人馬上千。
來河南的京營兵額五千實際人數只有三千,其中還充斥著幫閒的青皮和乞丐,在懷慶一路抓壯丁後,他們已經湊齊五千兵數,這次之後又只剩了三千多。
最後靠著左良玉和鄧玘,官軍才穩住陣腳,不過官軍崩出的口子不小,李自成膽子最大,徑自從這個地方進入衛輝府,玄默不得不帶領各部調頭去追,官軍齊頭並進的勢頭一失,懷慶府再次進入亂戰的局面。
陳新收到官軍大敗的訊息時,已經收拾好了行裝,這個局面對他最好,他當時以不宜殺俘的名義,將許多步軍和馬兵也放了,流寇的特色讓他們能迅速重組,東家不打打西家,倒下一個紫金梁,又會冒出更強的賊首。
梁廷棟的回信比兵部的軍令要快,他對陳新的要求是滿口答應。這次登州鎮連連獲勝,紫金梁就擒,意義不亞於曹文詔斬殺王嘉胤,而且還能獻俘闕下。今年總體戰局都很順利,對流寇形成了包圍,西北的察哈爾進來打劫,也被邊軍擊退了,他的位置今年比較穩當,絕不願意此時被後金壞了好事。
讓王碼夫奇怪的是,陳新並不急於起行,他奇怪於陳新能如此不把後金放在眼中,忍了幾天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向陳新問起此事。
陳新聽了似笑非笑,看著王碼夫道:“我這個登州鎮總兵,是打金州得來的,按咱們的預案,金州不是必守之地,天知道朱國斌何時放棄金州。金州一丟,陷城失地,到時本官是要被彈劾的,不過我來中州剿匪,也是兵部調的,既然我不在登州,那這責任就有理由可以推脫了。我得等著,皇太極他啥時候來,我才啥時候回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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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記下布子鋪入兵四次,共兩百人,出三十人。觀其出堡打水數量和炊煙數,估算堡中人口總數七百。應當有三四百甲兵。歸途遇建奴巡山,應擊殺對方兩人。傷對方兩人。我小隊死三人,傷一人。。。傷兵可能被建奴抓走了,他被射中了腿,當時情況危急,建奴有五十多人。”
尖子山一處隱蔽營地中,李濤等著發紅的眼睛,聽著一個偵察小隊的反饋,這裡是特勤隊在復州附近的前進基地,營地隱藏在東坡半山的林木茂盛處。營地往西百步,就有一處岩石作為觀察臺,那裡視野開闊,能俯瞰周圍情形。這裡常駐三個小隊,另外還有兩個營地,更靠近金州方向。尖子山這個營地離建奴最近,也是最艱苦的,白天晚上都不能生火,他們很少能吃到一頓熟食。一般五天就要更換一次,而李濤已經在這裡呆了十五天。
他聽到又有人被俘,臉色有些陰沉。現在的哨探越來越難,建奴哨騎增加數倍。登州哨騎和特勤隊都難以越過尖子山。
前幾個月雙方互有攻守,建奴一度被壓迫至復州河以西,東岸的廣大區域都成了登州鎮哨騎的地盤。現在建奴白甲越來越多,登州鎮已經往東後退幾十裡。白天不敢越過尖子山。一般都乘晚上潛伏至復州附近山地,呆上一兩日。獲得情報後再乘夜返回,時效性上比以前就差了很多。有人被俘虜也已經發生多次,只要有交戰,這事就避免不了,登州鎮也抓獲了十一名後金斥候,審問後都送往了旅順。
“找大隊的文書,寫明情形,民政會看著他的家人,只希望他自己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