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知道他要落得如此下場,我就不該還他那一萬八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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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勇鬥閹黨的陳新悄悄出京,他走之前去看了一次楊維垣,楊維垣如歷史上一樣,兩頭得好,他原本是閹黨,現在魏忠賢垮臺,他倒成了倒閹黨的第一人,而且因為受到刺殺,更顯得他是棄暗投明、迷途知返。陳新當時大罵崔呈秀也並未給他惹上麻煩,他對陳新的救命之恩還是頗為感謝,讓陳新日後到京,一定到他家做客,陳新自然發揮特長,大拍馬屁,又送了一份百兩銀子的禮物,使得楊維垣對他印象更佳。
陳新回頭看了一眼高大的廣渠門,沒有人來歡送他,他來這一趟京師,已用了一個月,雖然收穫了名聲,但還不能轉化為實際利益,投機的機會已經利用完,後面的前途,就要靠實力慢慢來拼了。
留下秦律方在京師,陳新等七人分作兩批,在城門外會合後,當天就到達了張家灣,原本走陸路可以不走張家灣,但陳新要來招募縴夫。幾人晚上就在張家灣投宿,外面太冷,大家也都不願再出門閒逛,吃過飯後,宋聞賢便來到陳新房中,看陳新正皺著眉頭拿著本書,一邊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畫著什麼,桌上還放了另外幾本,陳新看得十分認真,連宋聞賢進來,陳新也沒抬頭。
宋聞賢好奇的拿起一本,一看封面是《練兵實紀雜集》(注1),還折起了一頁,宋聞賢隨手翻開折起的那頁,寫的“卷三將軍到任寶鑑”,隨便看看,開頭部分全是到任的吉時,估計應該是陳新在京師買的,等著千戶任上用的。
大明的武官,凡是識字的,都要買一兩本戚繼光的書,現在市面上的《紀效新書》、《練兵實紀》、《練兵實紀雜集》,基本是天啟二年的刻印版。
宋聞賢撇撇嘴,把書又扔到桌上,這武人看的書他沒有絲毫興趣,他問陳新道:“千戶大人定下良辰吉日沒有。”
陳新抬頭看看宋聞賢:“總要回去看了再說,走的時候太急,也不知衛河上凍沒有,要是船被凍住,就只有走陸路去威海了。”
宋聞賢搖頭道:“我是問陳兄弟你的親事,你這實職百戶何時到任,難不成還跟戚大帥一樣選個吉時。”
陳新聽他暗諷,也不生氣,放了書笑道:“親事很快,不過我估計孫大人鍾大人現在也無暇管我的家眷了。”
宋聞賢現在的東家是孫國楨,不過宋聞賢對這位東家沒有半點忠誠,這位孫國楨可能也是閹黨,登萊巡撫如此重要的位置,恐怕他也坐不了多久了。一旦陳新在威海衛立住腳,分出去份子就可以更少些。…;
宋聞賢賊眼亂轉,眼下他能用來和陳新合作的東西越來越少,陳新的實力卻越來越強,只看他明日要去招募縴夫,便知道他要培植自己的人馬,到時船上的人一換,自己就全得看他臉色吃飯,以前那樣的五五分賬就別想了。不過眼下他不過一個納級千戶,實職百戶,合作可以,投靠過去似乎太丟臉了,說出去會笑掉別人大牙,所以宋聞賢暫時還沒這個打算。
現在鍾大人畢竟是海防道,他既然要求陳新的家眷到登州,也是要照辦的,如果他跟著李嵩和孫國楨倒黴的話,宋聞賢倒很樂見其成,雖然新官要重新收買,但價格肯定不會超過鍾道臺,因為當年趙東家的關係,這人對海貿利潤一清二楚,瞞騙不過,現在更是佔到了三成多的份額,要是另外來一個海防道,說不定更低的價格就能收買。
宋聞賢想到這裡,對陳新試探道:“陳兄弟,家眷還是要送去登州的,不過若是陳兄弟捨不得,咱們倒可以想想其他法子。”
陳新盯著宋聞賢看了一會才道:“宋先生是說在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