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不多,但供應一個千總部沒有問題,而且這條河往東流入遼海,使得南關東面有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即便騎兵能順利透過,他們的後勤車馬是無法過的。
陳新指指開闊的東面。“這邊沿河修三個堠臺,如果是小股建奴騎兵想潛越,南關內的騎兵就給他們一個側擊。”
朱國斌同意道:“南關此處甚好,四周異動一眼窮盡。我打算在東側海邊建一簡易碼頭。本色可從登州直接運到碼頭,再裝小船拖運到此,甚為方便。此關以南有十餘里沃野。待我大軍練成,可擴建金州或南關。此處亦可屯田,當立於不敗之地。”
陳新點點頭。大淩河已經投降,皇太極用堅定的決心頂過了冬季,消滅了遼鎮主力後,有部分後金兵已經撤回遼東,祖大壽仍然如歷史一樣殺掉了何可綱,並利用皇太極想輕取錦州的貪心,給皇太極獻了一個自己突圍進入錦州內應的計謀。
祖大壽確實很會琢磨皇太極的想法,這個計策是皇太極無法拒絕的。丟了祖大壽,不過是丟了一個將領,如果能輕鬆拿下錦州,收益卻十分巨大。
皇太極很快答應下來,但扣下了祖大壽的長子侄子,以及一眾能扯上親戚關係的部將,以作為人質脅迫祖大壽。他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結果祖少傅一到錦州就降而復叛,將自己的兒子侄子加一眾部將扔下,重新回到了大明。
皇太極在大淩河等了幾日,知道祖大壽多半跑了,自己又上了一個小當,不過他如同當年劉興祚事件一樣,沒有把退路封死,留下祖大壽的一群親戚,帶領後金兵陸續部退回遼東,還能趕上今年的春小麥耕種。不過根據陳新自己的判斷,後金兵人困馬乏,一旦解除動員狀態,今年他們很難再組織起大規模的出擊,只要後金兵不是全師而來,自己完全可以在金州和旅順之間依託據點主動防禦,對付數千後金兵應該是可以的。
“國斌你要儘快練出新的騎兵,本官會從中軍哨騎中調一半人馬轉隸騎兵營,加上那個騎馬步兵部,你的騎兵營就有完整的配備。練兵完成後便可以快速破襲復州,騷擾他們的屯田和補給,逼迫建奴加大投入,拖累他們的動員能力。”
朱國斌答應道:“屬下明白,只是哨騎這次損失數十人,一時不那麼好練,登州抓獲的孔有德部裡面還有一些,不知能否調來補充。”
陳新沒有立即表態,慢慢領頭在前面走著,朱國斌熟知他的習慣,知道是在想事情,老老實實跟在後面。兩人信步走上一個山丘,陳新抬頭往南望去,橫山山脈縱橫,遠望一片翠綠。
他這時才道:“這些兵一路打劫,跟著孔有德嚐了不少甜頭,如今孔有德在蓋州,萬一他們逃走投靠,反暴露咱們的部署。這些人有作遊騎的本事,但暫時用之無益,還是留在文登編組開荒,磨掉他們的戾氣了再說。哨騎的事情,待商路走通九邊後,在當地招募一些,如今還是要靠自己練。”
陳新說完回頭看看朱國斌,這個海船上就認識的老兄弟一臉從容,筆挺的身姿處處顯示出職業軍人的風采。
“國斌你是否記得天津時,你要去投關寧軍。本官當時答應你說會帶你去打韃子,你便跟著我去了威海。現在想來,便恍如昨日。”
朱國斌也微笑道:“那時候屬下只是覺得大人有能耐。或許船多了可以偷偷上岸去殺上幾個,沒想到是帶著數千大軍重回遼東。如果屬下去了關寧軍,如今也不知埋到了哪裡。”
陳新笑著搖搖頭,如果沒有自己的蝴蝶翅膀,他或許也就是一個小兵,死在某次戰役中,可能會用他不俗的武藝殺死幾個後金兵。如今的朱國斌卻能指揮上千的騎兵,能識字能看地圖,能分析敵我的形勢和戰術優劣。單獨負責遼南地區的軍事指揮,在文登營的先進軍事體制下,他的能力會進一步提升。
“金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