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應該儲備有糧食。”陳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飄來各種布料燃燒的味道,他派往復州的山地步兵和特勤隊破襲頗有成效,後金又從遼中調來了兩千甲兵,由鑲藍旗的貝子帶著,加強復州附近的護送。
建奴連五十歲的都動員了,他們重兵全數在遼東和遼南,對付東江和登州,遼中地區基本已經放空了,只有牛莊有薩哈廉的幾百人和少量漢兵,要防守長長的三岔河,好在遼鎮一如既往的不敢出動,祖大壽還一個勁跟京師告警,說數萬後金軍隨時可能兵圍錦州,不斷的要求軍餉和武備。
這次把建奴打得越痛,他們以後再來遼南的機會就越小,登州已經展示了能獨立對抗建奴的能力,而且還敢追打,以後再跟遼鎮來往的時候,就有了優勢。
但眼前形勢如此,建奴一旦靠大霧和大火擺脫接觸,他們可以靠著騎兵的機動力一天就逃回金州,距離畢竟只有一百二十里。
陳新嘆口氣,“皇太極有膽子,讓包衣和沒馬的先走,他自己帶精銳留下押後,穩定了建奴的軍心。現在只有看木場驛了,那條河流沒那麼好過,木場驛這兩天有沒有異動?”
劉破軍低聲道:“那邊派去了一支特勤小隊,前幾日說有大批包衣在木場驛,兩日前斷了訊息,昨日加派了一隊哨探過去,連夜派人回來報說那裡防衛嚴密,山中到處有建奴白甲兵。”
陳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
木場驛,領兵追擊的朱國斌停在離河岸一里的地方,河岸上是兩百多後金兵的屍體,還有上百死傷的馬匹,他身後是大約兩千騎兵和龍騎兵,更後面則是急行軍趕來的步兵。
登州軍在煙霧中開出一條路,撲滅了沿途的火頭,大軍順著官道追擊後金軍,登州騎兵在圍城中儲存得不錯,馬匹的體力遠超過遠道而來的建奴。
路邊跪滿了投降的包衣,總數約有兩千上下,都是被留到最後的阿哈,面對登州騎兵,他們沒有逃跑的體力,只能選擇投降。登州騎兵沿途追上不少掉隊的後金兵,這些後金兵大多都是各旗精銳,在散兵戰中走失了方向,霧氣散後才去追大隊。這些後金兵大多被斬殺,少量的逃入了山林和原野。登州軍顧不得追殺這些散兵遊勇,一路急追到了木場驛,這個離旅順五十里的要點。
朱國斌在河邊追上建奴後衛,兩輪衝擊斬殺兩百餘建奴,但他很快發現了河中的異常,對面的後金兵也列好了陣列,如果他冒失衝過去,很可能會有部分騎兵被水流隔斷與南岸的聯絡,遭到對方騎兵的剿殺。他派人以查探,後金兵在上游建了一道水壩。
陳新匆匆趕到他的認旗處,舉起遠鏡觀察著,對面木場驛的驛站外約有三千後金騎兵,皇太極的大氂赫然在列,不過他們陣形也有些混亂,看出的來是匆忙間整隊的,他們似乎在等著登州兵過河。
朱國斌對陳新道:“建奴在上游建了一道水壩,河道中已經沒有水了,他們的騎兵輕易就過去了。”
“現在上游已經開始放水了?”
朱國斌搖搖頭,“還不知道,特勤隊對木場驛的偵查一直不順利,原來建奴才這裡修這個東西。”
陳新今天是第三次遭遇挫折,先是莫名其妙的大霧,然後是火阻,現在又成了水阻,看得出來皇太極對這次撤退計劃了很久,除了大霧是偶然之外,火燒大營和水阻都是皇太極的設計,他還特別派人加強了木場驛的防守,陳新派出的偵察船發現那裡後金兵眾多,登陸作戰的話沒有什麼勝算。
這個地方是比南關更重要的要點,因為其地勢狹窄,而且還有河流阻隔,軍令司的各種推演中,都是在此地重創後金軍,其中也有人提出過後金可能修築水壩,但最後劉破軍認為只要咬緊後金尾巴,那個水壩不會有多大作用,放水淹的話,會把後金兵一起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