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了?沒準他見了你給你升個軍官。”
關大弟摸摸腦袋上的軟軍帽,“俺以前見過陳大人,俺的勳章還是他親自給俺佩戴的。”
關小妹驚訝的問道:“怎地沒聽你說過?”
“有啥好說的哩,陳大人當時還稱讚俺是兵王。”關大弟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不由得呵呵的傻笑起來。
關小妹已經忘了剛才的不快,抿嘴笑道:“其實俺也見過的,他還教俺唱戲來著,俺一直奇怪,陳大人打仗厲害就罷了,怎地連唱戲都懂。不管咋說,俺其實覺得陳大人真的是個好官,俺方才不是衝著他的衛隊,每次他來聽唱戲,衛隊也要到後臺看一看,俺都是見過的。方才只是看不得小弟那個樣子,名字是爹孃取的,他問都沒問過娘就改了,俺覺得他勢利。”
關大弟低聲道,“小弟從小就聰明,不像俺這樣笨,他心思大,俺也幫不上什麼忙,咱們也得多為他想想,總歸是關家有個出息的人不是。”
“俺懶得看他,俺又不靠他吃飯。”關小妹說完一扭頭,徑自朝一個昌邑的馬車走過去。
關大弟也跟過去,這時路上一輛馬車突然過來。一個聲音大喊道:“去青州府的有沒有,還差一個啊!”
關大弟連忙跑到路中間攔著。那馬車很快停下,那車伕噴著白氣問道:“去青州府城的?”
“是。俺們是兩個人。”
那車伕搖頭道:“只有一個位置了。”
關小妹此時也來了,關大弟有些為難的道:“兄弟,你看看,俺妹子一個人走的話,俺也不放心,要不俺就蹲著就成。”
那車伕一偏頭道:“軍爺你不信去看,裡面中間都堆滿了行禮,確實裝不下了。不過啊,您別擔心你妹子安危。裡面坐著兩個你們登州鎮的軍爺,就是去青州府的,有他們在,你擔心個啥。”
“真的?”關大弟一聽有登州鎮計程車兵,心中頓時覺得有底,連忙繞到後面,這種客馬車的門在最後面,是一個擋風的的厚布簾,關大弟掀起來一看。果然有兩個穿紅色常服軍裝的人坐在最外邊,正在和身邊一個行商聊天,裡面還有兩個女子,則坐在最裡邊。
“兄弟你們是去青州府的?”
兩個士兵轉頭過來看了。看到關大弟胸前的虎頭勳章,態度都變得很尊敬,其中一個道:“是。我們是第三營的。”
“俺是近衛營的。。。”關大弟連忙說了原委,兩個士兵連口答應。馬上幫忙在車上騰位置,把關小妹安排在了最裡面。其中一個士兵還把軍牌給關大弟看了,保證把關小妹送到戲團大門口。
關大弟連連道謝,摸出一張餉票要感謝兩人,那士兵擺手道:“咱們訓導官不總說麼,登州士兵是有榮譽有風格的軍隊,幫助百姓就是風格,你放心,一準給您送到了,出了岔子你來第一營找俺。”
關大弟放下心來,去車頭付了小妹頭口錢(注:明代客人車費),再回到車尾。
關小妹在最裡面探頭道:“哥,你還要去小弟那家裡邊?”
關大弟摸出幾章餉票給小妹,“要去,俺家去的人少了,小弟臉面上不好看,俺幫不了他別的,去看看總是要的。餉票收好了,路上吃住別省,在戲團聽長官的話,家裡你別擔心,俺會把娘送回文登的。”
馬車緩緩開動,關小妹接了帶著大哥體溫的餉票,眼睛紅紅的,習慣性的對著關大弟敬軍禮告別,看得兩個登州兵一陣驚奇。
關大弟停下追趕的腳步,也回了一個軍禮,馬車布簾放下,遮住了小妹的身影,關大弟緩緩放下手,一直目送那馬車消失在道路的轉彎處,然後他才調頭往鎮官街大步趕去。
。。。
又在門口折騰了一番,那衛隊的隊長已經認得關大弟,沒有再找主人確認身份,搜查一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