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武學在金州開設了分校。鍾老四去了那裡的速成班,強化新提拔的中層軍官,主要講一些最近補充的武學課程。”
“哦?”陳新好奇的道,“鍾老四練兵可以,他講課行麼?”
劉破軍道:“屬下聽過他一堂課,講的是大人寫的戰役級部署,雖說語言粗俗,倒是體會得很正確,還能舉一些例子。他的能耐還是不錯的。”
陳新笑笑道:“那以後倒是要去聽一聽,還有你們要記住,武學的軍事思想不能壓制,再奇特的想法也可以討論和實驗。我寫的東西也未必全部正確,要讓鍾老四這樣的一線軍官不斷完善,不斷進步才是我登州鎮永不言敗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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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說的是戰役中後勤重要性。對我方是如此,對敵人亦同樣如此。在戰役的具體部署中,我軍正面要有效掩護通往兵站的交通。側翼的部署要儘量威脅敵方正面通往地方後方的道路,這會讓敵方穩固的陣線出現意外動搖,方法很簡單,有時只是側翼方向稍微傾斜,就可以達到這個目的,比如草河之戰中的皇太極,鳳凰城可以看做我們對壘的左翼,他可以提早派兵攻擊側翼草河河谷方向,一旦建奴出現在鳳凰城,在軍情不明的情況下便可能造成老子決斷的動搖,那或許不會有他後來的大敗,這裡大家記住陳大人的一句話,戰場上的勝負由無數的小事組成,你不知道哪一個是決定性的,所以每件事都不能輕視。”
金州的武學第一分校教室中,鍾老四站在講臺上,用公鵝嗓子對下面一群新提拔的百總以上軍官講課,他因為擊殺莽古爾泰和草河堡兩戰,已經成了登州軍中無人不知的人物,連朱國斌有時也要向他請教。
鍾老四翻了一下手上的資料,這個課程是陳新寫的,鍾老四最初看到的時候驚為天人,現在他倒覺得有些可以再改一改,“講到了側翼,我們就講講作戰中的方向,從任何戰區來說,都可分成左中右三個部分,就是咱們常說的左右翼和中軍,就在座的大夥來說,咱們都不是全軍統帥,可能管的就是一小段戰線,但每個小的部分也可以再分出左中右翼。陳大人說簡單的就是最好的,老子打仗就一向是簡單的,不要去想三國演義的錦囊妙計,你的腦子就放在這個左中右上,戰場上最簡單的想法就是,這三個方向裡面必定有一個是對我們有利而對敵人不利的,找到這個方向,利用戰術機動強化這個方向的兵力,這才是你們在戰場上作為指揮官時需要想的。。。”
鍾老四的聲音遠遠傳來,關大弟拿著一把掃把,站在教室外的旗臺下發呆,他有些羨慕那些能進去聽課的人,雖然鍾老四是他的營官,而且關係還很好,但要鍾老四專門給他講課也是不可能的,鍾老四沒有那個時間和耐性,而且速成班還有其他軍官講課。
“士官長,已經三百多個字了,再學一點,提軍官就有指望了。”旁邊傳來唐瑋的聲音,他們今日是來這個臨時武學執勤和打掃衛生的。
關大弟轉頭看看這個胖兵笑道:“你說你咋不早些來,早兩年兩百字都可以過關。”
“俺那時候不是照顧關小妹麼,俺那時候跟她說,俺去幫大哥認字去,結果小妹說,俺那大哥是戰鬥英雄,好漢來著,你去了算個啥。”唐瑋站起來拍拍胸膛,“俺當時就跟她說,俺也是好漢啊,俺不怕打仗。她非不信來著,後來俺就來當戰兵了,大弟哥你看了,俺可不也是好漢是啥。”
關大弟傻笑了一下,他倒不覺得唐瑋勇敢,很普通罷了,但也不好當面讓唐瑋難堪。
“大弟哥,咱們都打掃完了,俺急需幫你認字咋樣?”
關大弟連忙道:“好,今天咱們學啥字?”
“哥,這個字是最複雜的了,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