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看起來明明很不好。
“以後見到她,離她遠一些。”靳西恆見她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誰就。
好不容易的來的平靜,他不想被任何人給打破。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攬著她,桑榆心不在焉的走著,她一直記著項文星說你的話。
那個年輕的女子,會在這以後漫長的人生裡過的滿是痛苦,一個女人如果一生都沒有孩子的話,那麼這一生都將是遺憾的。
項文星說的沒錯,那孩子是因為她沒的,如果不是她非要跟項翰林結婚,項文星也不會被項家趕出家門,更不會鬧到婚禮上去,最後導致了那麼嚴重的後果。
遊離的思緒令她一腳踢在臺階上,疼的她腿一軟,靳西恆從身後的及時的將她扶住。
“怎麼心不在焉的。”靳西恆眉心幾分冷意。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靳西恆,你不用管我。”桑榆輕輕地推開他,慢慢的走進院子裡去。
她以為陸淮的事情過了以後,人生應該就是一路平坦了。
項文星這算是什麼,她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她而死。
靳西恆皺著眉頭久久的舒展不開,希望她不要想得太多,這件事也並非就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項翰林給她洗了記憶,又怎麼會弄出那麼多事情出來,項文星完全是找不到洩憤的物件才會來找桑榆。
桑榆又有什麼錯,項家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本來就衝動有所缺失。
項翰林怎麼從來就不找找自身的問題。
”二少爺,少奶奶這是怎麼了?看著心情不大好。”容媽看到才出去沒多久又回來的靳西恆問道。
剛剛桑榆回來那臉色可是很難看的。
“沒什麼,容媽煮點她愛喝的湯,今晚就不叫她吃飯了。”
“好的。”
桑榆在臥室裡和衣而睡,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靳西恆進去坐在床邊上。
項文星肯定跟她說了,不然她的情緒也不會這麼低落。
他想去握住她的手,可是發現她的手雙手交疊的放在小腹上,死死地捏著衣服的面料。
靳西恆僵了僵:“桑榆,你別這樣。”
“我也曾和她一樣失去過一個孩子,靳西恆,我很能理解那種幾近崩潰的心情。”她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說話沒有個重點。
靳西恆眉心緊鎖,這好端端的又想起來那個失去的孩子,那一直是他們之間橫著的一根刺,他們之間似乎永遠都會被這件事給隔開。
他沒有解釋的權利,更沒有安慰她的權利,當時她所承受的痛苦,也不是他能夠感受到的。
“桑榆……”靳西恆緊緊地握住她青筋暴起的手。
桑榆忍了許久,眼淚還是沒能忍住,她嚶嚶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
靳西恆坐在床邊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這樣哭。
“那不是你的錯。”靳西恆只想讓她儘可能的不是那麼難過。
項文星的出現,說了某些話,又讓她想起來那件事傷心的事情來。
“不是我的錯,卻是因為我,靳西榮,你是不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罪惡感?”桑榆慢慢的爬起來,目光正對著他的眼睛。
靳西恆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愣的也是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
“桑榆,我怎麼會沒有罪惡感,在我醒悟過後,每天都被罪惡感填滿我的生活。”靳西恆的手慢慢的撫過她的臉頰,抹去她臉上的眼淚。
“所以,桑榆,不要這樣去想自己,很多事不在自己的控制中,會失控,也不是自己的錯誤。”
桑榆聽著靳西恆的話似懂非懂。
“別想了,我讓容媽給你做了湯,這會你肯定不太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