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點怪,這男人現如今也痛改前非了。
只是桑榆仍舊是不想原諒他,只要不想原諒,說不定哪天就離開他了,到時候他不就成了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老頭了嗎?
“靳西恆,你留神點,桑榆現在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對她好的男人,當然,也包括你。”覃茜茜的沒遇見夾著幾分冷淡的笑意。
靳西恆背影只是頓了一下,然後就是一聲不吭的走出門去。
藉著路燈的微光,他看著懷中醉的滿臉緋紅的女人,心裡有些不舒服,因為覃茜茜的一句話覺得不舒服。
她現在能愛上任何一個對她好的人,那也就是說桑榆對她真的沒有半點情誼了,留在他的身邊完全都只是為了孩子。
雖然自己很早就有這樣的自覺,可是被人這麼明明白白的挑破了說,又覺得整顆心被人扎滿了針似的,疼的密集難受。
如果她真的要離開他,他不會去追趕,他說過的話要算數的。
“真的可以隨便愛上任何一個對你好的人,既然是重新開始,重新愛上我難道不好嗎?”靳西恆坐在車裡,撫過她光潔的臉頰,一聲聲的自言自語。
他今天下午本來是去畫廊接她,但是他去的時候她卻不在,她讓人撤了報表,無非是想有點自己的空間,可是這樣玩失蹤,他心臟病差點都嚇出來。
他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自己又會是什麼樣一種癲狂的模樣。
一個星期後,覃茜茜去了美國,桑榆就此便很少得到她的訊息,三五天的可能會有個電話,或者一則簡訊。
在渝城,她就像滿城的人就只剩下她自己一般,孤獨的不知年月。
春天的渝城溫暖了又溫暖,過了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春天重見的陽光照在身上渾身都覺得發癢。
桑榆牽著靳小桑走在商場裡,換季時分,就想著給他挑一些合適的衣服。
不過是過了一個冬天,他居然就長高了許多,完全的超過了一個正常孩子該有的身高。
以前的衣服就完全不能穿了,她在給他找衣服的時候,感到很糾結,怎麼小孩子能長的這麼快。
“麻麻,我要七(吃)。”他有點肥胖的手指了指遠處的甜品店。
桑榆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有點無奈。
“我們回家吃,容媽做的更好吃。”
靳小桑卻不樂意了,一個勁的拽著她的衣服,桑榆有點頭疼。
“麻麻,我就要七。”
“靳小桑,不能不聽話啊。”桑榆慢慢的蹲下來想給他好好地講一番道理。
一隻修長的手卻伸了過來,桑榆愣了一下,抬眼望去就看到項翰林一臉溫和的對著靳小桑。
“叔叔帶你去吃好不好?”
“不用了,這一會兒就回家了。”桑榆忙出聲阻止,並且想拉過兒子的手,免得被他牽住。
“小孩子貪吃本來就是天性,你幹嘛要遏制他這種天性。”項翰林朝她淡笑著問。
桑榆的手還沒觸及到靳小桑的時候,靳小桑已經配合項翰林的伸了過去放在他的掌心。
“項先生,你不要這樣,我是靳西恆的太太,他是靳西恆的兒子。”桑榆跟著他們已經邁開的步伐,還是不忘提醒他。
項翰林聽她這麼說的時候,心裡滿是難過,如果項文星沒有出現在那場婚禮的話,那她就是他的太太,又怎麼會是靳西恆的太太。
“孩子心情這麼好,你不要弄得他哭哭啼啼的,讓他吃完吧。”項翰林頭也不回的說話。
桑榆抬著的手臂慢慢的放下了去,張著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她都忘了她是帶著孩子出來的,就這樣跟項翰林口無遮攔的說話。
靳小桑最近一直在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