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鈞眯眼笑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西門鈞這個名字也蠻好聽的。”
喬夕顏翻了白眼,“喬金蓮真的蠢斃了!”
……
喬夕顏趕著赴薛靈泉的約,匆匆和杜維鈞道了別就走了。
她大汗淋漓的走進咖啡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薛靈泉。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用手扇風,嘴裡不覺抱怨:“怎麼靠窗坐啊,這麼熱的天,曬死了。”
薛靈泉反應有些遲鈍,半晌才抬頭看喬夕顏,見喬夕顏滿頭大汗才抱歉的說:“我坐久了不覺得熱,那我們換一桌吧?”
喬夕顏一屁股做下去,擺擺手:“算了算了,我把簾子拉下來一樣的。”
薛靈泉沒有再說話,給她倒了一杯果茶。喬夕顏正口渴,一拿起來一飲而盡。
補完水喬夕顏覺得精神抖擻了許多,她大大咧咧的說:“這幾天都在家被供著,這不能做那不能玩,懷孕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薛靈泉楞了一下,隨即眼中閃爍出羨慕的光芒,她由衷感慨:“真好。”
“好什麼啊,聽說現在還是好的,以後更痛苦。”
薛靈泉自嘲的苦笑:“我連痛苦的機會都沒有。”
喬夕顏皺眉,斥她:“胡說什麼呢?三條腿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男人滿街都是!”
薛靈泉也沒反駁她,只是轉過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碌碌繁華的紅塵世事。她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看上去乖巧而安靜。
“你知道嗎?”薛靈泉輕啟嘴唇:“齊文修最初追我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有老婆。等我知道的時候,我已經深陷其中拔不出來了。他和我結婚的時候說,我是個要求很少的女人,不像他前妻總是企圖監視他,他到哪都電話不停,動輒一點小事就大鬧不休,他哄得累。”
“事實證明他是個人渣。何必還想他?”
薛靈泉搖搖頭:“感情的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最初對他那些話都沒放在心上。可是在一起越久,心就會越大,佔有慾就越強。當齊文修說我變得和他前妻一樣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厭倦我了。”薛靈泉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也厭倦自己了。”
喬夕顏越聽越難受,言辭咄咄的質問:“厭倦自己?那你想怎麼樣?”
“喬,我昨天和齊文修正式離婚了。”
薛靈泉突如其來的坦白讓喬夕顏有些措手不及,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喬夕顏還是覺得有點如鯁在喉。她頓了半天才說:“任何時候都要最愛自己,這樣才能等到一個人來愛你。”
薛靈泉笑笑:“你這個幸福的女人,真討厭。”她撥了撥頭髮,輕聲說:“我可能明後天就走了。”
喬夕顏呼吸一滯:“去哪兒?”
“別緊張。”薛靈泉笑笑:“我只是出去旅遊,散心。”
喬夕顏鬆了一口氣:“出去轉轉也好。”
“喬,我現在才發現你以前說的都是對的,第三者都沒好下場。真是血淋淋的教訓。”
喬夕顏再沒有說話,她喝了一口果茶,靜靜的看著薛靈泉,看著她在痛苦中掙扎。薛靈泉已經自食苦果,此刻她不想再在火上澆油。
喬夕顏想,女人都是奇怪的,明明知道花心的男人碰不得,卻總是忍不住幻想,自己能成為他浪子回頭的終結者,最後遍體鱗傷了才知道,終結者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薛靈泉如是,很多很多女人如是。
女人深陷愛情的時候是沒有理智的,那些能理性的指點別人的人,要麼是沒有在愛的,要麼是愛得非常幸福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每個人都有這種潛質。她也不例外。
喬夕顏惋惜的嘆息,那些轟轟烈烈要死要活的情啊愛的她真的不懂,她也曾想過若有一日也為愛奮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