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被你的未婚夫拋棄了,他甚至為了那個卑賤的整和你兵戎相見然後一刀結果了你,這就是報應啊!毀掉了那麼多人的幸福,你怎麼可能會擁有幸福呢”木村的笑顏隱隱透著瘋狂之勢,帶著淚的眸子倏然一凜“只是,你,為什麼不死了呢?就這麼消失就好了啊?也許會去一個死神死後生存的世界,那樣哥哥就不用再孤獨一個人了”
木村伸出手臂,神色漸漸沉澱成了堅定,扼住了無哀的脖頸,壓低的聲音柔和到毛骨悚然“所以,去死吧!”
“對不起!”呼吸漸漸困難,無哀瞪大了漆黑幽深的眸子,清涼的淚珠顆顆從眼角低落,那一刻,她真的感覺是太累了,放棄了掙扎。
如夢似幻的迷霧開始在屋裡蔓延,無哀身子軟軟的跌在了榻榻米上,一切又重歸於寂靜,低沉醇厚的呢喃聲遺失在空氣中幾不可聞“看,我還是成功了,你還是太心軟啊!”
“藍染大人,為什麼不讓我直接殺了她?!卻要費這麼多的周折來催眠她?!”木村不甘心的收回手,任由藍染將昏睡的無哀抱到懷裡。
“她比你有用!你以為憑你的實力真的可以輕易地接近她嗎?愚蠢!”眯著眼睛的藍染眼神分外危險,如同一隻圈定了獵物伺機出手的豹子,目光野性而極具侵略性“ 你的作用不過是用你的怨恨擾亂她的心緒以便我的鏡花水月最大限度的發揮!如果她不是這麼心軟,倒不失為一個完美的夥伴”
尖銳到疼痛的無情批駁,傾瀉而出的刻骨怨恨,不只是想要刺傷那個與哥哥的死有關的女人,藍染大人,難道你沒有發現這些癲狂不已的表現也只不過想掩飾我內心的愧疚與心虛。將這所有的一切,失去親人,流離失所,遇上你,愛上你再到心甘情願的為你墮落,都推到四楓院落櫻的身上,這樣說服我自己,是她毀了我,所以才可以繼續心安理得的為你做一切傷天害理的事情。
藍染大人,為什麼不回頭看我一眼呢!木村的淡藍的眸子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只是看著前面那個一步步遠離,眼裡的光終究黯淡了下來。
無哀被藍染帶走之時並沒有驚動朽木家的護衛,或者說在鏡花水月製造的完美幻境裡他們早就失去了明察秋毫的機會。這邊一護他們順利的突入了瀞靈庭,一護和巖鷲雖然遇到了十一番隊的追捕,不過次次都險中逃生。在一護與十一番隊最強男人更木劍八的戰鬥中,一護讓巖鷲和半路劫持過來的花太郎先走去懺罪宮救下露琪亞。
“怎麼能忘記這張臉呢,這個傢伙就是殺死我大哥的死神”終於趕到懺罪宮四深牢的巖鷲在看到了露琪亞的時候眼睛倏然睜大,瞳孔劇烈收縮,聲音低沉嘶啞。
“怎麼可能?!巖鷲桑,是不是搞錯了?”花太郎慌了神。
“志波海燕,的確是我殺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果是你的話,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有怨言的”露琪亞制止了花太郎慌忙否定的行為,原本憂傷的眸子盛滿了堅定和即將解脫的輕鬆。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知道你和害櫻姐傷心的那對狗男女的關係,櫻姐還是希望我們將你救出來?為什麼大姐明知道你是殺死大哥的兇手卻還是幫助一護進入瀞靈庭救你?為什麼?我不明白!!!”巖鷲大吼,提著露琪亞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還沒等他們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一股巨大的靈壓籠罩在了他們周圍,身著隊長羽織,銀白風花紗因徐徐吹拂的微風而飄蕩,花太郎嚇得說話都磕磕巴巴的“那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大人”
“朽木白哉,是,那個傢伙!”巖鷲此刻似乎是冷靜了下來,只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憤怒與怨恨都積累在了心裡漸漸的逼近臨界點。
“實在是太糟糕了,居然這個時候碰見他,花太郎,你去祈求他看能不能放一條生路給你”巖鷲額間的汗珠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