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幾天,酒真人拿了一本書交給童玫玫,是一本修仙界最基礎的練氣書籍,童玫玫有些激動的拿著書,翻開看了又看。
酒真人喝了口酒,撇撇嘴道:“看也沒用,你連體內的筋脈都不知道長在哪裡。”
“那怎麼辦。”童玫玫一呆。
酒真人翻了翻白眼,“趴床上去。”
“……你要幹嘛?”
“……”
後來……
“疼嘛?”
“……不疼。”
“現在呢,疼了沒?”
“……沒感覺。”
“你怎麼不疼?!”
“我能問問,我為什麼要疼麼……”
屋子裡兩人大眼瞪小眼,酒真人右手並指點在童玫玫腓骨長肌與趾縱伸肌之間的中平穴,指尖似有淡淡的白光輸入進童玫玫體內,一路暢通無阻。
看著面前女娃娃悠閒自得的感受著自己的靈力路線,酒真人嘴角一抽,是個雷屬性也就罷了,還偏偏身通百脈,竟然是個寶貴的先天靈體,自己當年若是有這天賦還至於被人給偷襲丟了半條命嘛?
“好了,這就是你以後的練氣路線,記好了,別出岔子。”酒真人懨懨的站起身,真是太沒當師傅的成就感了。
酒真人默默的走出包子簡陋的竹屋,對月長嘆一聲,眼中卻露出平時少有的欣喜之情,他居然收了個天賦這麼好徒兒。
實則自從他渡劫失敗之後,對這世間之事也沒有之前那麼在乎了,畢竟從沒聽說過哪個散仙能修成正果的,自己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灰飛煙滅罷了。當年他渡劫失敗後青城仙門自家長輩們雖是下了重令聯合其他仙門一直對抗魔門,可是渡劫失敗是事實,一旦失敗就意味著上天的放棄,天道向來是無情的。
成為散仙之後酒真人每日開始得過且過,過一天混一天的日子,長輩的那些人死的死飛昇的飛昇,先前仙門中存留的散仙前輩沒有一個度過雷劫的,記憶裡自己最親近的一個散修前輩是個七劫散仙,過了千年進行第八重渡劫的時候也被雷劈死了。後來同輩的那些人老死了大半,飛昇了兩三個,成散仙的也有不少活下來的卻不多。
如今仙門裡散仙劫數最多也只有自己了,可能是這種無為的心態順應了天道,居然能自己扛過八重的雷劫,只是九重的雷劫可不是前八重那麼好過了。
如今收了個徒兒,還不知能護上多久呢,距離九重雷劫也不過只有就十年了,若是渡不過到時候就把丫頭交給掌門師侄也好。
唉,人年紀大了,想的就多了。
酒真人撓撓頭皮,又去舀了壺酒翻身上樹歇下了。
……
……
大宛峰上一隻竹樓隱沒在夜色中,另一隻竹樓燭光若隱若現(一隻…也只能用只來計算了),童玫玫安靜的修煉著練氣決,體內法決已經執行了一個周天。
她謹慎的一記掌風掃出去。
桌上的燭火明明滅滅晃悠了半天又立起來,沒滅。
無妨,她謹慎的又一記掌風掃出去。
這次連晃都沒晃。
燭火似乎意識到自己即將遭受迫害,燈油燒的越來越旺了。
童玫玫盤膝坐在床上,動也未動,任命般的閉上眼,吐出一口濁氣。
此時距床沿只有半米遠的燭火,一點沒有反抗的滅了。
一道小小的身影按照特有的呼吸節奏調理著身體內的氣流,東竄西竄,童玫玫竭力的控制著這倒氣流從丹田流向手臂,然後穿梭過細小的筋脈貫通手腕……到了,就快到了……
雅蠛蝶!不要流回去啊!!
粗來快粗來!!
氣流一直徘徊在意志和掌控力之間,緩緩的回到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