蚪突破重圍,安全著陸,我中獎了。
沒有鮮花,沒有鑽戒,錢要用在刀口上。我慌慌張張畢業、遷關係……後,我們急急忙忙結婚了。
作了兩個月職業婦女後,我出現先兆流產症狀,便請假在家修養。楚依凡體現了一箇中國男人所能有的全部美德,對我關懷備至,頂在頭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就差出門前在我脖子上掛塊餅了。
於是我家乾坤扭轉,常傳出嗲嗲的聲音,“老公,幫我……”“老公,抱抱……”……別懷疑,那是我的聲音。充分證明了人是慣不得的,我那麼一個豪氣幹天的人被慣成了這樣,我的雞皮疙瘩經歷幾次強烈的刺激後全部光榮就義了。
某日,我驚聲尖叫:“老公,快來!”
楚依凡頭頂泡沫光著從浴室衝出來,“怎麼了?老婆!”
我指著電視,“你看!”
電視上正展出一些珠寶,畫外音:“……據研究,這些珠寶屬於孝莊太后,可能是宮女、太監私帶出宮,埋藏在地壇,以後由於種種原因,未能……”
楚依凡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驚慌的?”
我欲哭無淚:“那是我藏的!”我給忘了。
我努力回憶,記起還有幾處,要求楚依凡陪我去挖。他堅決反對,說我的身體不允許勞累,而且得到不屬於自己的財產會遭天譴,沒準下輩子會變牲口。
我現在是宿命論者,一下就被嚇住了,只好放棄發財夢。唉,我在古代服役那麼多年,難道不該取點報酬嗎?
幾個月後,一個小生命呱呱墜地。看過池莉的《煩惱人生》沒有?就是那樣混亂。
我父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他父母那是求人不如求己。我只好辭職,過早的結束了我的職業生涯,成了專職主婦。
小嬰兒帶起來很辛苦,楚依凡正趕上事業的關鍵期,回家越來越晚,所有的家務都壓到我身上。我已經讓他慣得不善解人意了,看他意氣風發,自己蓬頭垢面,開始心理不平衡。
有一天,我終於發作,邊哭邊叫:“我上大學不是為了給你當黃臉婆的!”然後把孩子丟給他,跑進小房間,矇頭躺下。
他在外面敲門,拿好話哄我,然後孩子哭了,我聽著他笨拙的哄著孩子,叮叮噹噹的衝奶。我想象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心又軟了。想想好不容易發次脾氣,怎麼也得嚇嚇他,就打個哈欠,先睡一覺再說。
我醒來,看到雕花的床柱,像是慈寧宮。哦,做夢了。
好久沒做統治階級了,正好過過癮。我打起官腔:“來人哪!”
有人過來,是蘇茉兒,好久未見,我友好的對她一笑:“你好啊!”
蘇茉兒嚇一跳,狐疑的看著我:“太皇太后,您怎麼了?”
我笑笑:“沒事。”
我起床,宮女來給我梳頭,梳到腦後時弄疼我了,我痛呼一聲,那個小宮女跪在地上求饒。我摸摸後腦勺,有個大疤,我嘀咕:“什麼時候出來個疤了?”
蘇茉兒遣退旁人,很忌諱的樣子:“太皇太后,您忘了,去年掉下長城留下的。”
敢情我夢到的是後來?我還挺講邏輯的。
這時,有太監來報:“皇上求見。”
啊,玄燁!“快叫他進來。”
玄燁進來,很恭敬的給我行禮問好。我笑眯眯的讓他起來,親熱的拉過他,仔細端詳,結果他很戒備的看著我。對哦,那件事肯定也傷了他,他有些情緒也正常。
瞧瞧,作個夢都劇情這麼合理。
玄燁很忍耐的請示我:“還請皇祖母再斟酌一下撤藩的事。”
我滿不在乎的一揮手,“想撤就撤唄。”
玄燁先是不敢置信,然後欣喜:“多謝皇祖母!兒臣這就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