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種種思緒在腦海中胡亂轉了一圈之後,莫楚歌最終也只是嘆了一口氣,朝那老師傅揮了揮手。這才對著霜霜道:
“你贏了。”
無論莫楚歌多不願意承認,輸了就是輸了。雖然他眼下十分的想要將霜霜直接給滅殺了,可是,莫楚歌看了看旁邊蓄勢待發的周行書,憑著他們這邊的實力,要將霜霜拿住,絕對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可是,若是周行書就很難說了,他本身武功就不弱,若是再一心逃命的話,要留下他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若是被他今天逃走了,依著周行書的為人,只怕以後也絕對是個大麻煩。
霜霜一直緊繃著神經,等待著莫楚歌給她一個答案,如今總算是聽到了她想聽到的,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竟然往後一跌,整個身體都跌進了椅子裡。
“霜霜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剛剛不還挺精神的麼?”紫苑一直跟在莫楚歌身邊,她家主上跟人賭博,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敗得這麼不明不白,還從來不曾有人在他們面前用過這樣卑劣的手段,簡直是可恨。
“我知道,你們很不齒我用的手段,不過,我不是江湖中人,不像你們那樣講究江湖規矩,我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既沒有高強的武藝能保護自己,又沒有深厚的家底後臺可以讓人忌憚,所能用的不過是一點小伎倆了罷了。”霜霜揉了揉剛剛坐下時,有些受了震盪的腰,笑著緩緩的說。
技術戰她是已經用手段獲勝了,現在要打的,就是心理戰了,她雖然是贏了,可是,莫楚歌未必就會放過她,畢竟是她用了卑劣手段,而她能不能順利走出去,就要看她如何去擺正態度了。如何讓莫楚歌相信並且理解她所使用的手段,進而放過她。
“莫老闆,霜霜之所以進得賭坊也實屬無奈,憑藉的不過是一雙稍微靈敏一些的耳朵,並未有任何賭術上的功夫。莫說我還一直小心翼翼,贏的也不過是一點小錢而已,並不曾在賭場裡大殺四方,就算今天我憑藉著出眾的耳力,在賭坊裡贏了不少的錢,可是,我並不曾出老千,用任何的賭術,就更加不要說是被人抓個正著,觸犯了賭場的大忌,莫老闆又何必非要跟我這麼一個女流之輩計較。”
霜霜的一席話,直勾勾的盯著莫楚歌說,絲毫不曾理會紫苑,彷彿她先前擠兌的話語,完全不曾說過一般,這裡真正能夠做主的,只有莫楚歌一人,那紫苑不過是個丫頭而已,她若是去跟人家的丫頭斤斤計較,那在莫楚歌面前,可就掉了份了,那這心理戰還沒打,就先輸了一半去了。
紫苑出言的時候,莫楚歌之所以沒有吭聲,其實也是心裡頭憋著火,又不方便發出來,所以,索性讓紫苑替他發,可是霜霜的一番話,卻說得他哭笑不得,原先已經燒得挺旺盛的火氣,被她這一番話說下來,就像是當頭一盆水澆下來,滅得差不多了。
人家把自己的位置擺在那裡了,人家就是一弱小女子,憑的不過是自己的能耐,在賭坊裡掙點小錢應急,既沒有犯了你賭場的規矩,又算不得是踢館,你將人家弄了來,用性命相要挾,非得逼著人家跟你賭,還不準輸,輸了就得要人家的命,這不是欺負人麼,你一大男人,這樣欺負人家一小女子,你好意思?人家用點小手段,不過是為了保命,你有什麼好計較的。
莫楚歌不得不嘆一句,這秦霜霜還真是厲害啊,不過三言兩語,就將局面扭轉,明明是她的問題,從她嘴裡一說出來,倒是成了自己的問題了,瞧她那番話明裡暗裡的控訴他的行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她大約是在樓下的時候,就準備了那副有問題的色子了吧,指不定還是在樓下的時候,從誰身上摸來的,還不曾上樓來面對他,就猜到自己會有麻煩,而這一連串的計策,也是在他剛剛提出要用賭換命的時候,就想到了的吧,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想到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