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金石之心生長之地有兩頭兇尊盤踞,負責前去奪取金石之心的八位真君因此處於危險之中,為了解救八位真君,四艘惡地飛舟向爐心地帶挺進,結果被四面八方趕來的兇物重重圍困。飛禽兇物從視窗進入艙內,從內艙門進入操縱艙,殺死操縱艙內的法師,三艘惡地飛舟因此墜毀,僅魚鳧家一艘得以儲存,四家六十名修士亦所剩無幾,金家最慘,沒留一個活口;孟家其次,僅剩孟行田;魚鳧家最好,還剩四人,除魚鳧遊外還有三位操縱惡地飛舟的法師;水家的結果最離奇,十五名修士死了十四位,原本只剩下因傷重躺在飛舟裡休養的水花子一人,最後卻多了兩位神秘修士,其中一個紅髮少女,一個疤面年青人。
另有一點不同的是,背叛四家聯盟的不是魚鳧家、孟家,而是水家,水家為了金石之心背叛了另外三家。魚鳧遊說,水花子因為傷重沒有參戰,就負起了保管金石之心的責任。可當幾人逃出金石熔爐,到了決定金石之心歸屬的時候,水花子突然變卦,把金石之心交給沒有參戰、身子完好的疤面男子,讓他出面說金石之心應當歸屬水家,若不同意,就要捏碎金石之心。為了保住金石之心,魚鳧遊、孟行田作罷,等他們三人帶著金石之心離開後,冒險進入金石熔爐,將戰死的修士頭顱收集一處作為證據,又北上聯絡到金家,一起來找水家問個明白。
“三叔——不是這樣!你們被魚鳧遊騙了。。。。。。”水長波剛一說罷,水花子立時叫起來,揚聲辯駁。
關小山卻徹底斷了翻案的心思。
魚鳧遊的做法太高明瞭,編造的謊言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憑藉失去的金石之心搶先把水家塑造成了唯一的獲利方,在孟家的幫助下順利獲得了金家的支援和信任,用受害者的身份將另外三家捆綁在一起,從而在道義上佔盡上風。水家的人即便相信水花子,事後用真相予以反駁謊言,也只會讓人產生狡辯的印象,不可能取得金家的信任和支援。
何況,水家人並不一定會完全相信水花子。因為事情的經過十分離奇,沒有親自經歷就很難相信;而且,自己和赤靈心無法解釋的身份來歷也是一大弊病,說的話沒有任何公信力。最主要的是,自己沒準備把金石之心交給水家,水家肯定會非常不滿,連帶水花子也會因此惹上嫌疑。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魚鳧遊可謂穩操勝券,水家卻已經敗了。結局要麼是選擇私下相信水花子,卻要忍氣吞聲,不敢公開向魚鳧家、孟家討還公道,反倒小心戒備,應付另外三家的非難。要麼是選擇不相信水花子,迫使自己交出金石之心,送給魚鳧家或者孟家以維持四大宗主家族的關係。因為按魚鳧遊的說法,從金石熔爐逃脫後,金家沒人了,水家只剩一個重傷的水花子,爭奪金石之心只可能在魚鳧家和孟家之間進行。
苦笑了一下,關小山放棄了把水家引為己用的心事,附到赤靈心耳邊悄聲說道:“水家以後會很可憐的,別和他們計較。你解開封靈術,帶我和智多星飛走吧。我們回崑崙州去——”
赤靈心噘起小嘴嗯了一聲,似乎又有不滿,卻止住了發洩的叫嚷。
“花子——”關小山轉對正在竭力向水家修士解說事情經過的水花子,喊了一聲,然後平靜地說道:“——恭喜你和家人安全相聚,我完成了承諾,這就告辭回崑崙州去的。”
“告辭”二字甫一出口,四周五位修士一起緊了緊刀槍,戒備地望過來。只水花子驚呼一聲,悵然若失道:“你。。。。。。不陪我回家了?”
關小山看也不看嚴加戒備的五位真人,只微笑著看向水花子,輕輕搖頭道:“我很想陪你回家,卻不願意被人羈押逼問。你保重,以後。。。。。。”
“哇!笨蛋——你們怎麼老說陪著回家?回家就回家吧,幹嘛要人陪?煩不煩啊——”
關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