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趙書禮的權術,如果這次真能借勢收回外蒙,他的運作絲毫不下於俾斯麥當年的外交手腕,俾斯麥被稱為能玩轉七個球,頂尖的外交家。但是外交這種東西是必須有另一個東西做後盾的,那就是實力,有實力的外交就是針尖上跳舞,而沒有實力的外交容易搞的自己被吞掉,最後只是一根攪屎棍子而已。
送走了日本人,趙書禮到了軍營。
現在他的軍隊比以前正規多了,不僅是因為一直堅持不懈的訓練,而且跟宋遠他們回來有關係。宋遠在保定軍校學習了兩年,結業後還帶了三個同學回來,這是趙書禮當時送他們走的時候再三強調的,讓他們在學校裡跟同學搞好關係,最好能給他拉上一個班的軍官回來。當然這只是趙書禮的奢望,最終加上宋遠和脫歡也只有五個人,不過趙書禮也很滿意了,有這五個人自己的軍隊就能正規化了。
宋遠這次帶回來的三個人中,兩個都是直隸人(河北人),賀粹之1898年生,直隸文安人,宋邦榮1900年出生,直隸安國人,還有一個則是廣西人,黎行恕1894年生,廣西陽朔白沙鎮舊縣村人。直隸即後來的河北省,保定軍校所在地的保定就是屬於河北,因此河北人進入保定軍校有地利之便,而南方人則少有進入這個學校的,因為清末編練新軍,各地建立軍校眾多,比如南方人多去的雲南講武堂等。
趙書禮沒有地域歧視,因此對黎行恕同樣器重,委以重任。
他們是在趙書禮去拉投資期間回來的,因此一直也都沒有安排什麼職位。這次回來,剛好處理了。任命宋遠為師長,他帶回來的三個人都是團長,一進入部隊就是團長,這讓這幾個人非常滿意。熱情高漲的投入到了,練兵行動中。老實說這些人的軍事素養是不錯的,保定軍校的教師都是日本軍校畢業計程車官生,只是軍事思想就要落後了,因為他們師從的日本的軍事思想就很保守。
可是畢竟是科班出身的,趙書禮一向喜歡專業的人士,這跟他自己的人生經歷有關。他自己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因此一直以為如果一個人沒有紮實的學識,僅憑著野路子拼搏上去,儘管可能風光一時,但是後勁是不足的。他經常拿自己跟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批搞貿易的那些倒爺對比,他雖然動作沒有那些倒爺那麼張揚,但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相比那些倒爺到最後真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除了任命外,趙書禮還給這幾個人更重要的任務,就是培養軍官。他軍中計程車兵們在堅持不懈的掃盲下,已經有不少能讀書寫字了,更不乏許多天生聰明的傢伙,頗有想法心眼多,是當軍官的料子,很快就脫穎而出,被任命為正式的軍官。
在軍中待了一個多星期後,日本人果真送來答應的軍火,但是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讓趙書禮有點擔憂。他們要求一旦外蒙迴歸中國,日本人將享有在那裡的唯一探礦權和築路權。趙書禮跟他們再三談判,為中國人保留了同樣的權力後簽字了。
軍火到賬,雖然還是沒有裝備齊全自己的軍隊,但是實力卻也增加了一大截。叮囑宋遠一定要加緊訓練一刻也不能懈怠,然後趙書禮又去了北京。他反覆的拜會各國駐華使節,不能光靠日本,中國的事情中國人更應該積極努力一些。
經過跟各國公使的反覆溝通,後面加上日本人的遊說。各國公使在跟自己的政府磋商後,結果還算是滿意,美國人表示願意提供外交上的支援,但是不提供任何物質和軍事上的幫助。英國人倒是更給力一點,他們連同法國人表示,一旦中俄間因為蒙古問題衝突,他們將站在中國一方,會對俄國人施壓不讓他們武力干涉中國人收復自己國土的行動。
其他國家倒是義大利非常積極,現在他們的墨索里尼已經上臺,這個傢伙雖然沒什麼實力,但是卻很囂張,表示中國如果跟蘇聯開戰,他們願意出兵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