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小了,胸腹格局不夠高遠,他作為一個【整治】家表現的跟一個憤青一樣,滿口│割命│口號,天天喊著要收回國權,打到帝國主義。在國家還處在軍閥割據的情況下,這樣喊確實是能獲得相當一部分人的同情,可太不現實了。有一個陰暗的事實,那就是一國的【整治】人物,永遠不可能像媒體上宣揚的那樣偉光正,相反往往都是腹黑之徒,因為能透過層層權力鬥爭爬上最高的金字塔高位的人,不可能是一個熱心善良正直的小白。雖然很陰暗,但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這卻是必須的,假如有一個國家讓一個小白做了他們的領袖,這才是這個國家的悲劇呢,想想宋襄公就知道了。因此馮玉祥這個人適合當別人手上的一杆槍,但是卻做不得打槍的人。
而張作霖呢,就是一個典型的軍閥了,既貪戀權貴,又喜歡金錢,還享受美色,而且為了私利甚至不惜出賣一些國家的利益。但是趙書禮知道這個人還不能被稱為漢奸,因為按照這個時代的看法,他是日本人的代理人,走狗,可是最後卻死於日本人之手,原因恰恰是他出賣的利益讓日本人不滿意。其實像這類人,你喊他漢奸或者賣國賊恰恰是最大的謊言,他們其實是最不可能當賣國賊的,因為以封建社會家天下的標準,國家就是他們的私產,他們豈能賣掉。而且大家還忽視了一點,那就是正因為張作霖主掌了東北,奉系大大小小的軍閥才團結到了一起,試想一下如果沒有這個強力的鬍子坐鎮東北,東北三省分成大大小小的山頭的話,那麼日本人奪取東北也許就不是9。18了。
所以這兩個人,一個在內心中趙書禮不想打,另一個則是為了國家利益他不能打。
但是趙書禮去蘇聯還有一個秘密的目的——聯俄製日!
因此馮玉祥宣佈下野去蘇聯考察,趙書禮則藉口要跟蘇聯進行商務交流,也要去蘇聯考察,並且幾乎跟馮玉祥同時辦好了赴蘇的手續,同樣北上經庫倫去蘇聯的。兩個心照不宣的人,經過聯絡相約在庫倫見面,然後一起赴蘇。
當然像他們兩個人,不管是實力龐大的馮玉祥還是稍弱點的趙書禮,離開自己的地盤都不可能不做一番部署。馮玉祥怎麼部署,趙書禮不清楚,他自己是費了不少心思。
內政基本上交給了徐新六,孔韌等人,讓他們商量著處理,萬一不能決斷,可以透過電報跟自己聯絡。軍事上,一直擔當自己名義上的副手,其實是實際負責軍隊工作的西北邊防軍副司令宋遠繼續處理。而他當初帶回來的幾個同學,賀粹之,宋榮邦和黎行恕三人都已經升任師長了,騎兵師則由宋遠當旅長時候的副手李三江擔任師長一職。趙書禮給宋遠他們下達的底線是守住綏西的地盤,如果能趁機奪取歸綏就更好了。
做好這些部署後,趙書禮才放心的北上了。
庫張公路,起始分別是張家口和庫倫,這是一條康熙時期修建的公路。說是公路可能很多人印象中一定會出現,柏油路面,警示線等。但是現在的這條公路,不過是黃土夯實鑄就的而已。
雖然道路不怎麼樣,但卻是從內陸北上外蒙的必經之路,不管是大軍進發還是商人貨運基本上都選擇走這條路。趙書禮和馮玉祥也不例外,不同的是,趙書禮是騎馬,而馮玉祥是坐汽車去的。
······
馮玉祥內心很矛盾,老實說他不太看得上趙書禮這個起家於蒙古的小軍閥,或者說他看不起一切跟他不同的軍閥。只不過礙於外蒙是此人的地盤,他才不得不給個面子,答應跟他一起去蘇俄。
但這幾日他在外蒙的所見所聞卻讓他對此人有些改觀,外蒙收回近一年了,原本被喬巴山等人充公的晉商店鋪等又回到了從山西趕回來的商人手中,各種商業再次繁榮起來。市場上充斥著,來自內地或者日本美國等國的各種貨物,也有蒙古牧民把牛馬羊等牲口趕到這裡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