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周窈送她到家門口，她好不想放手，周窈勸了好幾遍她才進去。
周窈看著巷子裡的漆黑，昏黃的燈照不亮角落，無聲嘆了口氣。一步一步走回家，才進門，抬頭就見周媽媽瞪著一雙銅鈴般的怒眼，站在客廳裡等周窈。
&ldo;你‐‐!你‐‐!&rdo;
&ldo;‐‐這是什麼東西!&rdo;
被周媽媽從周窈房間桌腳下清掃出的兩板已經空了的避孕藥盒子，被狠狠丟在周窈臉上。下一秒，周媽媽抬手就是一巴掌，&ldo;啪&rdo;地一聲扇在周窈臉上。
第29章 一萬九萬
藥已經吃完，空殼是塑膠材質，周媽媽用力那麼一丟，兩板空塑膠殼其中有一枚劃過周窈的臉，差點在她臉上劃出口子。
周麻正好走進廳裡，看見這一幕，瞪眼：&ldo;你幹什麼?好好的打孩子!&rdo;
&ldo;你問她!&rdo;周媽媽正缺一個發洩口，整個人如同點燃的炸藥，&ldo;你自己問她都幹了些什麼好事!&rdo;
周麻還愣著，周媽媽從地上撿起自己扔出去的空殼，拿給周麻看，&ldo;你看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東西!毓婷，毓婷!&rdo;
周麻接過，看看周媽媽怒不可遏的臉，再看向周窈一臉的平靜，那雙無波的眼睛裡毫無情緒，像一汪死湖。
忽然想起那天歸南山出事，她出現在路口，撐著傘走到身邊給自己遮住，仰頭問&ldo;爸，你怎麼了&rdo;的那一瞬間。
周麻舒出一口氣，對周媽媽道：&ldo;你先聽聽麼麼怎麼說，你問問她是什麼情況，你怎麼就確定一定是自己家裡的?&rdo;
&ldo;從她房間書桌腳下掃出來的，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rdo;
&ldo;那你也該把事情說清楚，哪有一進門就動手的?&rdo;周麻也急了，看周窈白嫩細膩的臉被劃出一道淺淺的紅痕，皺眉，&ldo;要是把臉弄破相了，以後怎麼辦?你辦事幹什麼總是這麼衝動?&rdo;
&ldo;我衝動?&rdo;周媽媽氣道，&ldo;好好好，現在你們倆父女情深，我在家說話不管用!我為她好管教她，你反倒來說我!&rdo;
周麻打斷她，&ldo;別吵了!等下引來鄰居，你不嫌丟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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