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桌旁,突然拈起一枚棋子,就那麼丟進了黑色的盒子裡。
躺在黑色棋盒裡的,唯一一枚棋子。
這意味著,在天降和青梅之間,陳許澤毫不猶豫,選擇了青梅。
……
&ldo;十三跟麼麼是不是吵架了?&rdo;
吃完午飯的空,周家父母討論起兩個孩子最近的不對勁。
&ldo;我叫十三來家吃飯,他拒絕了三次,從沒這樣。&rdo;周媽說。
周父奇道:&ldo;不可能吧,誰不知道那倆孩子他們感情好,誰吵架他們都不會吵架,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他們吵過幾回。&rdo;
&ldo;哎。&rdo;周媽嘆氣,&ldo;也是,當年麼麼腳弄傷,從那以後,十三對她就好的不得了。&rdo;
兩人閒話一番,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半夜,陳許澤叫周窈下樓來說話。
沉默許久,他都不開口,周窈只好說:&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rdo;
周窈哪裡聽不出他的口是心非,無奈道,&ldo;江嘉樹家選棋子的那個遊戲?&rdo;
他不說話,表示預設。
周窈垂下頭,良久道:&ldo;許澤,你其實不用這樣……不用自責的。&rdo;
陳許澤的表情一剎那變得不悅,&ldo;你憑什麼認為我在自責?&rdo;
周窈不答,誰都沒說話。
很多年前,周窈弄傷腳的那天,他們兩個原本是躲在陳家的櫃子裡。因大人世界而受驚堂皇的陳許澤在屋內安靜後沖了出去,周窈緊跟在後。
他們跑到時常去玩的山坡上,周窈想安慰他,可是伸出的手還沒碰到他,就被遷怒的陳許澤一把推開。
周窈摔下那個小山坡,從此,腿落下病根。
陳許澤記得,江嘉樹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對周窈那麼好,就算他們是青梅竹馬也不至於做到某些份上。
陳許澤回答說:&ldo;你們不懂。永遠不懂。&rdo;
江嘉樹只以為他在裝深沉,便道:&ldo;我不懂?行行行,就你自己懂,行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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