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剛受了這麼多罪,那麼累,您就不能溫柔點……又想,不過也難怪,一年不近女色,好容易找回了心儀的女子,是不好忍……
羅暮雪第一次手都發抖,快速給她抹上了厚厚一層上品金瘡膏,清涼的膏體敷上去,倒是緩解了劇痛,陸蕪菱慢慢安靜下來,卻是筋疲力盡躺在那裡,如脫水的魚。
羅暮雪也慢慢恢復手的穩定,把她輕輕翻轉過來,解掉衣衫,露出後腰際薄薄的小匣子。用白綾纏縛在那裡。
羅暮雪輕輕給她解了白綾,取下匣子,匣子在她後腰微微凹下的漂亮曲線那裡,雖然匣子不是太方正尖銳,邊上是圓角,可還是把她腰上磨了上下兩條紅腫血痕。
好在沒破皮。
羅暮雪給她抹了化瘀血的藥膏,用幾個指頭輕輕揉開。
他打算把小匣子納入懷中,卻被陸蕪菱伸手抓住,她還趴伏著,看不到面上神情,卻悶悶說:“捂了這麼久,倒是給我看看到底裝了什麼?
☆、73人與物
羅暮雪突然被她纖細的手指抓住了衣袖;一時僵住。
他明明輕輕可以揮開她的手;可是卻一動也不動,面上還慢慢透出紅暈來。
陸蕪菱趴著,看不到他,只覺得他僵著不動又不說話有些奇怪;慢慢撐起些身子來,扭頭看他;說:“開啟讓我看看;要不然我覺都睡不著;知道我信守承諾忍了這麼久有多不容易嗎?”
羅暮雪看她趴著扭過來的樣子有點滑稽,不像平日端莊優美,卻有點可愛,一時心裡竟覺得有些甜軟,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陸蕪菱還打算自己坐起來,羅暮雪急了,輕輕按住她,說:“別動,我開啟好了。”
說著,自己從脖子上拿出一把小鑰匙,兩下就開啟了那小匣子。只見裡面是一把鑰匙,幾張地契房契,和大大小小面額的銀票。
陸蕪菱愣住了。
她輕輕拿起翻檢,裡頭有京裡兩處房子的房契,有三間鋪子,還有京畿的那處八頃的小莊子地契,和江南的一處三十頃的農莊地契。
銀票零零總總,有三萬多兩。
另外還有一封簡訊,上頭寫著:
“菱角兒,
若是我不幸陣亡,這些是我大半財產,羅府是聖上所賜,若我身亡,定要收回,你及時拿著庫房鑰匙,將庫中物什收走,京中兩處房子三處鋪子是收租的,房子兩處是每月四十兩和六十五兩,鋪子按年收,龍華街那處是一年三千,還有兩處是兩千和一千八,京畿小莊子和江南農莊莊頭都較為可靠,你若不想在京裡住了,可去江南常住。
我在西北還有處宅子,離你太遠,就送給軍中同袍了。
若有難處,日後可找程果毅相助,若有了孩子,你想改嫁不想替我守,孩子交給長盛王。”
陸蕪菱一時怔住了,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小時候,聽過乳母和她當時身邊已經嫁人了的大丫鬟閒聊,乳母說:“男人啊,若是他真心實意對你,跟你過日子,他自然會把賺了的錢都拿回來讓你保管。”
羅暮雪對自己,要說真心,也確實真心了。
自己對他,其實也未必不曾有過幾分動心。
要說自己現在也不是官奴,也有賜婚,嫁給他做正室,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女人難免要嫁人。
她雖然一直不想嫁人,卻也知道有一天免不了這一遭。
但她總是覺得,自己和他之間隔了許多東西。也許是不確定,也許是不安全,也許是害怕……讓她不肯邁出一步。
她心裡一時軟了,一時又有些涼。
但是留給她匣子的羅暮雪,還是令她覺得有些可愛。她忍不住晃動著那張紙,道:“我還沒嫁呢?難道你還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