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為何到我白府行兇?”
蘇悅兒一鬆手,把那個已經嚇昏過去的老頭就像扔一件破衣裳一般的丟掉,繼而伸手從袖袋裡抽出一張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手,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蘇悅兒這般態度實在叫白子軒不置可否。在他眼中,此刻站在白府門前的明明就是一個著短打裝束的下等人,但偏從這人的眉目到舉止都透著一絲逼人之氣,仿若同天神駕臨一般,竟無形中叫他有一種被遏制的感覺,生生不敢動作。
白子軒身後的兩個大漢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不經意般的搡了一下白子軒,於是白二爺步子有些踉蹌的上前一步,人卻立刻故作鎮靜的挺直了腰桿:“你,你是何人?竟敢在我白府門前囂張放肆,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把你押送到官府去!”
借了官府的名目,白子軒似乎找到了底氣,想他也是練武之人,一身的功夫也並不差,所以從那被遏制的枷鎖裡一掙脫出來,只詫異自己為何剛才會心生膽怯,一個瞬間倒又恢復了底氣,當下竟對著蘇悅兒昂了下巴。
蘇悅兒細細擦手的動作微停,掛著一抹淺笑看著那白子軒說到:“你是白家的……二爺吧?”
白子軒一頓,抬了眉眼:“自然。”
“我且問你,白家到底是誰,去了?”蘇悅兒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一份平靜。
白子軒皺了眉頭:“我身著白孝,頭頂麻布,這還不夠清楚嗎?”
披麻戴孝雖是直系親屬的事,但歷來講究著輩分,爹孃死,兒女輩重孝,乃是全身上下的麻衣,只腰間一根白布孝帶;孫子輩才是孝衣加身,頭頂麻帽,且家中有外孫女也已出嫁的,只穿孝衣,麻都不沾,若未嫁的,也不過額頭處纏一圈麻。
所以此時白二爺的裝扮,充分的說明家中所去這乃是祖輩,而白家祖輩上有的也不過一位,正是那和神一般存在的人,白老夫人。
蘇悅兒在心裡抽著一股子呤,面上卻越發的平了:“這麼說,真的是白老夫人西去了?”
白子軒聞聽此人一時話語見平,也不好再趾高氣昂,只能略是欠身的一抱拳:“正是我老祖西去,不知您是……”
“我姓賈,和白家有份交情,不過……不在你處。”蘇悅兒說著便是將擦手的帕子一丟,人便要邁步入內。
“慢著!”白子軒伸手相攔,陪著一笑:“我知道不在我處,若在,我豈能不識,只是不知您的交情落在誰處,我也好請人招呼……”
“你請的動嗎?”蘇悅兒斜他一眼:“我和白家大爺有份深交,和白老夫人有份神交,不知你打算請誰來招呼我?”
白子軒臉上的笑一收:“我大哥人外出不在府中,我老祖更已辭世,您把他們兩個搬出來,未免刁難我……”
“刁難?怎麼,白家難道不許人祭拜?”
“我白家好歹也是世家之一,威望雖不比京官卻也不容輕視,你即是來祭拜的,如何對我家丁大大出手,更將我府管家打成這般模樣?你哪裡像是來祭拜的!”白子軒說著便是怒瞪蘇悅兒,可蘇悅兒哈哈一笑,看著白子軒說到:“我這人來來往往無人敢攔,就是官府衙門都要賣我一張臉。我千里迢迢而來,到此處就見白練,問之何故,你府上的小廝竟說是白家老夫人去了!白家老夫人是何人?白家的家長,紅門的當家,平城最有威望的人,我和她相約此時會面,那小廝竟說她去了,我焉能不氣?換了你,也只怕大為不爽吧?”
白子軒聽著這強詞奪理的話,不由的冷笑:“莫非你認為我們是故意誆騙你的?”
“我就是這麼想的,尤其是這個老東西出來後,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叫爺很不爽!我說,什麼時候白家用起了這樣的下人?還管家?就這目中無人的狗東西,也陪當管家?”蘇悅兒說著便是低頭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