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自己的唇,荻原嘆口氣。
“小樹打算怎麼做?”幸村問,他們低估了荻原的哥哥對他的佔有慾,幸村有些擔心。從跡部和不二的眼中,他看出了同樣的擔心。
“我哥這幾天正在氣頭上,等過兩天我會和他們好好談談。我會留在日本直到全國大賽結束,這期間我會盡力說服他們。不過不管怎麼說,哪怕回到英國,我哥真的把我鎖起來我也不會斷了和你們的聯絡。我會找到辦法讓我哥冷靜下來的。”
其它人並不樂觀。不二道:“小樹,你現在身體不好,等全國大賽結束之後再說吧。我相信時間長了,他們看到我們的真心,會接受我們的。”不二安慰荻原,他們都明白,那兩個人永遠不會有接受他們的一天。
“放心好了,我會說服哥哥們的。哪怕真的會被哥哥們鎖起來,我也不會斷了和大家的聯絡。你們可是我僅有的朋友。”荻原表示樂觀,然後帶著幾分惋惜的說,“聽說手冢走之前和周助打了一場呢,一定非常精彩,真可惜我沒看到。”
不二用笑回答了荻原,那一場比賽...他和手冢都萬分期待的一場比賽。雖然輸給了手冢,卻瞭解了他多年的心願。和完好無缺的手冢,真正地進行一番較量。
“小樹,沒有傷痛的困擾,手冢的實力出乎我的預料。尤其是他的右手,幾乎接近了左手的水平,我很好奇小樹用了什麼方法。”
6:4,手冢幾乎是輕鬆地取得了勝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手冢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強者。
“我沒用什麼方法,只是普通的陪練而已。而且我已經好久沒有陪手冢練習過了,一定是手冢在德國治療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大師,所以實力是突飛猛進。”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聽到手冢厲害了很多,荻原與有榮焉,他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厲害。久別多日的笑容又出現在荻原的臉上,把煩心的事拋在腦後,荻原珍惜自己放風的機會。但下午四點,在一個接著一個電話的催促聲中,荻原不得不回去。
“安東尼和霍爾...才是我們真正的情敵吶。”不二的臉上笑容不見。幸村的溫柔被嚴肅取代,跡部則冷冷地盯著接走荻原的那輛車開走的方向。
“對於沒有實力的我們來說,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爭奪小樹。他們畢竟是小樹的親人,是小樹最在意的哥哥。”幸村的眼中閃著擔憂,“如果他們不允許小樹見我們,或者切斷小樹和我們的聯絡,那太簡單了。回到英國,小樹就會喪失自由。除了伯母,道格家沒有會支援我們,反而會用盡方法破壞。”
“5:2...我們雙方的人數是5:2,但實力...他們畢竟是小樹的家人...就算小樹今後喜歡上了我們,也是困難重重。”跡部喝口酒,語氣沉重,“現在小樹的身體最重要,等他好了,我們再商量一下這場比賽該怎麼配合吧。”
“對,小樹的身體最重要,一切等他好了再說。我想那兩個人也是這麼考慮的。”不二笑起來,眼中的湛藍一閃而逝。
咬著吸管,荻原憋不住地笑出聲來,換來對面兩人更為不滿的怒視。荻原立刻把笑憋回去,專心喝水。
“Baby,哥哥不打電話,你是不是就不會回來?”安東尼口氣不悅地問。想到接弟弟的時候,弟弟捨不得走的樣子,他就生氣。霍爾早就笑不出來了,自從知道弟弟被人“輕薄”過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
“哥...哪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和周助他們正好聊在興頭上,所以才出來晚了。哥,我才傷心呢,我說什麼哥哥都不相信。”對自己的兩個哥哥,荻原現在是極度的無奈,哥哥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你已經沒有信譽了,Baby,”霍爾低沈地說,“你瞞著哥哥做了太多的‘壞’事,哥哥一次次相信你,可你卻一次次讓哥哥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