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靈氣後,全身上下皆變為白sè,是謂之‘銀線草’,‘銀線草’的藥xìng比之則更勝數倍,可惜老夫這中風的病根甚是奇特,就是‘銀線草’也對之無益。”
說完,微微苦笑,神遊屋外,一臉地無奈。
“如此說的話,那是非得要尋找到那個‘金線草’不可了,‘夫子’,您這病令人著實感到怪異,平時倒也無事,就是一到冬季天寒時的三個月就出不了門,不知是何緣故?”
柳義雙眉緊皺,眼看‘夫子’,說道。
“豈止出不得門,咳!咳!就是藏身於豪不通風的密室,早晚也是鑽心疼痛,寢食難安,不能到私塾授課,若一出門受了風寒便馬上癱瘓,至於患上此病的來龍去脈,是老夫當年雲遊天下時所受傷引起,其細節當下還不好與你解釋。”
“孟夫子”說著,略顯黯然之sè,臉上也變得更加蒼白,yù言又止,沉吟片刻後,接著說:
“好了,老夫的病無需多說了,如今再說一下‘金線草’吧。你是否認定,‘銀線草’經過若干年後又可化為‘金線草’?”
“孟夫子”稍稍地提了提神,抿了一口茶,狡黠地反問一下柳義,看見對方長久地不吱聲,又說:
“那是不一定的,通常環境下的‘銀線草’過幾年就會乾枯,隨後腐爛,只有在兩萬尺以上,終年冰雪覆蓋的高山生長的‘銀線草’歷經百年以後才化成‘金線草’,化成之時,全身上下皆由白sè轉為金sè,而在此地東南邊五百里處的飛龍山頂,才有適合它的生存環境,當然,僅僅是適合而已,至於有沒有?找到與否?那是要憑運氣的。”
“孟夫子”說完,雙眼似乎有些迷離,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凝視著柳義。
“‘夫子’,學生會盡力而為的,常言說:‘吉人自有天相’,您就安心地呆在家裡養病,等待我們的好訊息吧!”
柳義深知“孟夫子”受到病情折磨的痛苦,不禁好言相勸。
“但願如此啊!醫治老夫的這個方子系令尊所開,令尊當年救治了老夫卻不能斷其病根,非為醫術不jīng,恰是缺兩種藥,一是‘金線草’,二是‘百年排風藤’,這兩種藥在世俗已屬靈丹妙藥,甚是難尋。好在‘百年排風藤’老夫於上月由一好友處所得,現如今已是萬事俱備,獨缺金線一草而已”
說罷,從身後桌子拿起一半尺厚、封面稍許破損的大號線裝書遞給柳義,說道:
“此書名《珍奇藥草大鑒》,原本系當年因莫大機緣從一採藥道人所得,現存放於密室,此為手抄本,乃老夫照原本一字不漏抄錄而成,現送與你,也算是令尊當年救命之恩的小小回報,此番進山,你們亦可按圖索騏尋找。”
柳義平時雖對醫藥之術不甚鑽研,但看至“孟夫子”如此認真的樣子,便知是珍貴之物,自己即便用不上,但也可以轉讓給父親或哥哥,對於他們醫術的提高說不定十分有用。
急忙雙手接過,連連道謝。捧在手上,翻了翻,果然是“夫子”的字跡,一律為小楷毛筆,字型端正,結構嚴整,書上所記載的許多竟然是自己聞所未聞的藥物,每一種均有一幅圖畫配之說明,栩栩如生,“金線草”赫然在其中,當下心頭大喜。
“孟夫子”得意地笑了笑,說:
“不過一手抄本而已,何需道謝,倒是果然尋找到奇藥,令尊與你兩父子俱為老夫的恩人了。不過此書在世俗中也是難得之物,你務必保管好,勿令他人知曉,免得惹來麻煩”
柳義自然知道此書的珍貴,況且他又是穩重之人,不喜在人前炫耀,當即答應下來。
正說著,孟三立已收拾妥當,邁進屋裡,準備來辭別父母,正yù叫上柳義趁早出發。
“孟夫子”想了想,隨即打住他們,又急匆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