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看我,說:“一個人對於他心中與眾不同的人,態度自然也會與眾不同啊。”
我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不懂裝懂的點了點頭。
***
第二天,我又跟著何大夫去回春堂,剛剛開門不久,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扛著幾個袋子進來,頭上還戴著個氈帽子,壓得很低,似乎是想遮住臉。
他將袋子放到地上,對何大夫說:“何先生,這裡是您上回要的藥材,您過過目?”
何大夫起身細細的檢視了一番,點點頭道:“很好,沒錯,元寶,你拿三兩銀子給他。”
我答應著,將銀子交給他,他看了看我,問:“你是新來的?”
“是,我叫元寶。”我朝他笑笑。
“不錯,好名字,哈哈哈哈。”他笑的很爽朗,“我叫張財,可惜沒財。”
在他仰頭大笑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他的右邊臉頰上有幾道抓痕,血淋淋的,很是觸目,失聲叫道:“你的臉……”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用手撫著那幾道傷,樣子很窘迫。
何大夫聞言過來看了看,笑著問:“張財,又和老婆打架了吧?”
他唏唏笑著,自我解嘲道:“那婆娘兇的很,改天惹惱了我,就休了她再找個年輕漂亮的,嘿嘿……”
“誰叫你偏要幹那事兒去的,你老婆是出了名的醋桶,你還不知道?”
何大夫搖搖頭,又去看他的病人去了。張財拿了銀子,也不急著走,賴在櫃檯上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扯閒話,不一會兒就稱兄道弟起來。
待到何大夫出去了,他忽然壓低聲音說:“小兄弟,你這兒有沒有什麼藥,能叫男人那兒更強的?”
“男人哪兒?”我沒聽清楚。
“就是下邊唄。”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他想買春藥。
“張大哥,你這要問何大夫,我哪兒知道啊……”
“這點兒小事,還用看大夫?到底有沒有?”
我搖搖頭:“這我可不知道,而且,這些東西吃多了可不好,看你這塊頭,難道還用得著吃藥?”
“唉……小兄弟,看你可靠,我就和你說了吧,我那裡……舉不起來,為這事兒我老婆成天和我打架,弄得我抬不起頭來……”
原來是陽萎……這可是男人的致命病啊……
因為害怕步他後塵,我急忙問:“怎麼弄成這樣的?”
“說來也奇怪,就是有一次我揹著我老婆去找鎮北的劉寡婦風流風流,哪知剛到一半,我老婆突然闖進來,一通扭打,從那以後我就不行了……”
“怎麼不看看大夫?”
“這種事兒怎麼好意思……”
我點頭,表示理解,低頭想了一會兒,拿定主意,從藥屜裡翻出一顆藥丸,偷偷塞給他:“給你這個。”
“這是什麼?”他捏著藥丸問。
“這就是治你病的藥,我爺爺的秘方。”
“真的管用?”他將信將疑。
“當然!以前有個人和你一樣,吃了我爺爺的藥,一顆見效。”
其實他本身沒病,只是自己心理作用而已,這樣一說,應該就會管用。
“好好,我回去試試。”
他轉身沒走兩步,又回頭問:“這藥叫什麼?”
“嗯……”被他忽然一問,我只好信口答道:“叫偉哥。”
誰知第二天一早,回春堂才剛剛開門,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堵了個水洩不通,無數的人聲稱要為他們的遠房表弟或結拜義兄什麼的買一種叫做“偉哥”的藥。何大夫被弄的莫名其妙,竭力解釋回春堂並沒有什麼“偉哥”,眾人根本不信,留連著不肯走,幾乎要將門檻踩破了。何大夫沒有辦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