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太子是這種關係!怪不得行事張揚跋扈,端的是無法無天,原來有個這麼大的靠山啊!
楚少秋這時才體現出了身為皇家子弟的傲然之氣,腰桿挺得筆直,白色華服大袖隨意一揮,眼中盡是睥睨天下的輕描淡寫,絕色容顏驟然放出攝人光彩,溫潤聲音帶著一抹威嚴,淡淡笑令:“都起來吧。”
整個場中,只有雲狂挽著他的胳膊,他也緊緊牽著她的小手,不讓她下跪。
明眸內映著少年出色的模樣,霎那間心房悸動了一下,雲狂吐舌暗笑,少秋哥哥你別怪我亂形容哦,你現在的樣子,可真是比那花兒還要美呢。
楚少秋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無奈地笑瞪雲狂一眼,小壞包!明天這楚京之內恐怕就要爭相傳聞我堂堂太子有斷袖之癖,我一世英名全毀在你手上了還不夠?你又在背地裡說我什麼壞話?
雲狂無辜地眨眨眼,純潔得讓人想上去親一口,人家哪有!
司徒浩瀾等人稀稀落落站起來,正好瞧見太子殿下與雲狂之間的“眉來眼去”,不由得一陣惡寒,如果面前另外一人不是兩個罵不起的人物,恐怕就該破口大罵世風日下了。
“司徒伯伯,你我兩家也算世交,我就斗膽叫您一聲伯伯,小侄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不過,請容小侄解釋一下。”悅耳的稚嫩童音響起,雲狂用一副高山仰止的目光“崇敬”地瞧著司徒浩瀾,一張小臉上滿是嚴肅正經。
“我和少秋哥哥並非執意要找您麻煩,也完全不知道賭坊是司徒家產業,只是令公子實在太過囂張,當眾辱罵我少秋哥哥,要少秋哥哥給他讓道,還說少秋哥哥不長眼睛,小侄一時氣憤這才和令公子起了衝突,擺下賭局。至於這賭坊的錢財乃至房契,全都是小侄光明正大贏回來的。小侄中途也覺得不妥,勸說令公子認輸罷手,可是令公子偏偏不肯,非要與小侄繼續賭那番攤,小侄無奈,只好應允,賭博途中全由貴賭坊人手控制,小侄絕不可能出千,這兩點,在場各位無論是誰都可以作證,小侄知道此番對您實在不敬,卻又不知該如何善了,只得待您回來,希望親手將贏得的銀子房契如數歸還,司徒伯伯還請您不要計較小侄頑劣,銀子都在這兒,小侄雙手奉上!還請司徒伯伯笑納!原諒小侄!”
雲狂這番話的態度,那叫一個陳懇動人,一口一個小侄,何等彬彬有禮,恭敬有加,聞者都要被她的“善行”所感動了,幾乎讓人懷疑之前那囂張跋扈的與這個是不是同一個人,司徒浩瀾耳朵裡聽來,卻愣是險些沒有被她給氣死!
司徒浩瀾是何等人物?比起雲狂的英俊老爹柳劍心機深沉了百倍不止,哪能聽不出這一番話中的種種問題?
這小鬼所言看似謙讓,實際卻步步針對司徒白雷,幾乎把錯誤一股腦兒全都推倒了他的身上。
他是個老成精的人,一進場子心中就有數,哪能不知道大概發生的事情?或許自己兒子有錯,可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規規矩矩我兒子能和你起衝突嗎?她只義憤填膺地說司徒白雷辱罵楚少秋的話,卻不說楚少秋也罵了司徒白雷,不過人家楚少秋是太子,是司徒白雷罵不起的人物,她不說,委實有理得很——難道你要我冒犯太子不成?
對於賭博,開賭場的司徒浩瀾就更明白了,一個人賭癮若是發作,拼上了一口氣,不輸到傾家蕩產哪裡停的下來?你勸我兒子罷手?這跟撩撥他有什麼區別?可是這一點,他還是無法反駁——人家雲狂贏得是光明正大!全場可以作證她沒有出千,加上小鬼之間的意氣之爭,賭場之上自然是要無所不用其極的。
最讓司徒浩瀾想噴血的是,這小鬼!居然於眾目睽睽之下說要還錢給自己,明擺了埋汰人啊!試問他堂堂國舅,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是開賭場的東家,被一個七歲大的小鬼光明正大贏了賭局,然後卻又和他把錢拿回來,這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