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
“你媽當年……”
宇文皇爵的雙手死死的抓著相簿,從裡面拿出一張相片,那是媽媽站在豪宅的庭院裡,穿著純白的棉布長裙,長髮披散著,抱著他,臉上的笑容顯得僵硬,看得出來當時的她一點都不快樂。
他把照片遞給了宇文榮耀,“當時你是怎麼察覺到,她已經徹底背叛了你。甚至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有來往。”
人這一生,總會有醜陋的真相,該爆發的時候,怎麼都無法掩蓋。
難怪,他覺得安幕瞳和自己那麼像,難怪從小到大他們就像是被分割出來的兩個影子,卻塑造了一個人的態度。
“她是我妹妹對不對?”他以肯定的口吻詢問坐在搖椅上的父親。
從不曾覺得這男人也開始逐漸老去,那兩鬢不知何時染上了銀霜,鬢邊的幾縷銀髮,深深地觸及了宇文皇爵的內心。
他不過是倉促一笑,“兒子啊,你要對付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陳雅言必須要離開。爸爸的悲劇,不願意在你身上重蹈覆轍。當年,我就是太愛你媽媽,捨不得離婚。最後,她還不是死於非命。”
見宇文皇爵不出聲,他又繼續往下說。
“像我們這樣的男人,千萬不能愛上,尤其是愛上懂我們的女人,我們給不了他們幸福,只會讓他們更加痛苦。放手吧!聽爸爸一句勸,今早你弟弟來過電話,過不了多久他也要回來了。”
這算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死後的十幾年時間裡,父子倆第一次敞開心扉談的這麼深入。
原來,他是一直被保護的那個,而不是被傷害的長大。
“爸……”宇文皇爵走上前,蹲下身,握住了宇文榮耀的手掌。
這一聲遲來的“爸”,讓坐在搖椅上的男人忍不住哽咽、崩潰,手掌回握住兒子的手,此刻內心有了大大的觸動。
從來不曾想過,能在有生之年等來兒子的這句原諒。
有時候我們對於真相的發現過程,需要經歷過很多的曲折路,才能找到真心的答案,在此期間,若是心出現了動搖,極有可能會做出錯誤的決定。所以,要保持時刻相信的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總算你明白了我的用心良苦,當年殺害你媽的兇手,目前看來只能利用安幕瞳了,只有他,才能讓幕後真兇浮出水面。”宇文榮耀的用心很簡單。
也是萬幸,宇文皇爵沒做錯決定,早在三個月前娶了她,甚至要陳雅言成為肝捐贈者。
唯有這麼做,才能把整個事一點一點的牽出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對宇文榮耀保證。
當年的真相老太太還不懂,目前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索性就保持原狀吧!
偷偷出院的陳雅言頂著烈日,在人潮擁擠的大商場裡走動,買了一大箱子的賀卡還有顏色素雅,看上去不失氣質的信封和信紙。
買完後,她坐在休息區休息,撥通了西門晴的電話。
“小晴,能不能過來載我一趟,還有,幫我找一間酒店,大概住個兩三天的樣子。”陳雅言看了看腳邊的紙箱,想尋求幫助。
在商場的休息區大約等了近半個小時,西門晴趕到的時候,被她腳邊的紙板箱給嚇到了。
是什麼東西買這麼多?
蹲下身一看,原來是一些賀卡和信封信紙。
“雅言,不是我說你,買這些東西能派上什麼用處呢?”她的心情有點兒複雜。
笑了笑,“我想最後為自己的婚姻做點事,就算多年後回想起來,起碼不會後悔。”陳雅言好像認輸了,又好像不認輸。
西門晴到底沒有結過婚,這其中的心情就不去費解猜測了。
將放在地上的紙板箱抱起來,帶著她走出了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