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小亮的琴聲很悠揚，也許是小丑的滑稽造型很吸睛。
再或者，是現在的人生活並不那麼如意，想用10塊錢求個心理安慰。
此刻鋼琴前還真圍著不少人紛紛掏出手機掃碼。
有的是情侶，掃碼後輸出了對方的八字，笑嘻嘻的看著上面的戀愛運勢，暢想著彼此未來的幸福婚姻生活。
而有的則是看著看著無奈嘆息，似乎上面說自己的水逆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沙雕領導的欺壓攻勢有可能愈演愈烈。
但無論是好是壞，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大家一笑一樂，繼續向生活的出口走去。
林國棟突然伸出手拉住姜夜的胳膊，看到對方疑惑的眼神解釋道。
“哎...你過來下先彆著急。”
拉著姜夜來到一邊。
“小夜啊，我想他只是想抓緊時間賺點錢，也不是有意騙你。”
“雖然這個形式...慘了點，但起碼也是他的老本行。”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吧，出發點其實是好的。”
陳啟良聽聞連忙插嘴。
“對對對！你看周圍掃碼人可多了，這機器應該就是租的，沒啥成本。”
“這傢伙不少賺！以前覺得這小子呆頭呆腦的就會跟鋼琴較勁，沒想到還挺有生意頭腦！”
說完發現林國棟瞪了自己一眼，連忙閉嘴。
“噗...”
“你倆真是笑死我了。”
姜夜感覺眼角有些溫熱滑過，卻露出笑容用手背擦了擦。
“哎呀，你們是怕我生氣啊？”
“我幹嘛生氣...”
“他又不是撒謊跑出去鬼混，出去代一天課，這麼晚還要坐在路邊賺錢，都怪我多嘴說了句想去海邊。”
“我要生氣，也是生自己的氣...”
林國棟聽聞愣了愣。
“啊？你沒生氣啊，不對啊一般女的這會肯定大哭大鬧啊！”
姜夜雙眼泛紅疑惑的看著林國棟。
“爺爺，你從哪看的？”
“我...是陳啟良告訴我的！”
“？？？我沒有啊，哦...對對對，是我說的，那我是從偶像劇裡看到的！”
姜夜被二人逗的咯咯直樂。
“行啦行啦，好晚了爺爺你倆也累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林國棟：“那你不回去嗎？”
姜夜轉頭看著小亮認真彈琴的樣子，彷彿看到一個無比珍稀的寶物，嘴角忍不住勾起眉眼細長微彎。
“我...我就在這看著，我怕這會過去他會尷尬，小亮這人其實臉皮薄得很...”
說完舉起手上林國棟給打包的外賣，又指了指街對面的奶茶店。
“一會等他結束了，我陪他把飯一吃，他今天下午4點到7點應該是有兩節鋼琴家教的。”
“這會...他應該沒吃晚飯。”
林國棟聽聞直搖頭。
“哎喲，看不成看不成了，我一把年紀看你們年輕人談戀愛這股子膩歪勁兒，太辣眼睛了，真是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走，啟良，師父請你洗腳去放鬆一下。”
說完看到陳啟良髒辮兒都豎起來了。
“我說的是正經洗腳放鬆！看你在後廚一站站一天，那叫不得滂臭！”
陳啟良撓了撓頭。
“我沒說不正經啊，小夜，那你注意安全啊，我跟師父先走了，明天沒事兒帶小亮來店裡，我給你做鍋包肉吃。”
林國棟跨上三輪車起來，一邊騎一邊問。
“啟良，你用朝陽點評搜一下，看哪家足療店環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