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上了呼延達手中的大鐵盾,呼延達只覺胸口如遭重錘,一口鮮血噴出,手中的大盾撞上了自己的胸膛,差點摔落於馬下。
矛刃餘勢未歇,卻又劃過一道閃電,刺向呼延達的眉心,呼延達大驚正要舉起大盾擋住那槍頭,誰知那卻是虛晃一槍,槍刃忽閃一下,又奔向了他的胸膛。
噗~
鋒利的槍刃輕易地刺穿了護胸的鐵甲,透胸而出!
“呃~~”
呼延達的雙眼猛地凸出,死死地瞪著顏良。左手上的大盾舉到一半又頹然垂下,旋即頭一歪氣絕身亡,然而他的屍體還沒來得及跌落馬下,顏良便已經旋風般衝了回來,劈手抓過呼延達的屍體,將長矛插在地上,拔出腰間寶劍,切過了呼延達的頸項。
“嗷吼吼~~”
顏良一劍梟了呼延達首級,再用長矛挑起,霍然高舉過頂,任由淋淋漓漓的鮮血滴落臉上。仰天長嗥,猶如虎嘯龍吟般嘹亮的嗥叫聲頃刻間響徹整個戰場~~
死寂,整個戰場頃刻間變得一片死寂、詭異地死寂!
緊接著,匈奴人變得更為潰亂,再無戰心,唯有四處奔逃,有的人甚至連兵器都扔掉了。
隨著呼廚泉等人撤離的人群之中,一人突然勒馬回頭,望著身後的這一幕,眼中似有所思,心頭充滿無比的震撼。
此人正是被呼廚泉扣押留在身邊的辛毗,呼廚泉原本是將他留在身邊,當做進擊中原的嚮導,不過恐怕永遠用不上了。
亂軍之中,辛毗不敢單槍匹馬出逃,只得被呼廚泉身邊的親兵侍衛裹挾著往東北方向而逃。
……
天色微明,庫不齊草原上的的大戰也已徹底結束。
八萬匈奴騎兵被斬殺了一萬多,逃脫三萬多精騎,其餘的均束手就擒。漢軍割下匈奴騎兵馬匹上的韁繩,綁住匈奴俘虜的雙手,每十人一串,將四萬多戰俘全部串了起來。
草地之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匈奴兵屍身,還有倒斃的戰馬,鮮血染紅了原本碧綠的草地,在晨曦的照耀之下,發出慘豔的光芒。
這一戰,一萬七千漢軍騎兵死傷不到百人,卻擊潰了四倍有餘的敵軍,殺敵一萬多,俘虜了四萬多匈奴騎兵,繳獲了五萬多匹戰馬,各類輜重無數。
郭嘉縱馬跟在公孫白身旁,嘿嘿笑道:“恭喜大將軍,匈奴人大勢已去,幷州之地,遲早全部歸於大將軍麾下。”
公孫白轉過頭來,望著這名智力99的謀將,微微一笑道:“幸得奉孝之妙計,才輕易破得匈奴人,奉孝真吾之子房也!”
郭嘉嘻嘻一笑,難得的沒有打蛇隨杆上趁機索要美女,而是淡淡的問道:“大將軍欲何以處置匈奴,滅族乎,降服乎?”
公孫白來,望著遠處的天空道:“歷年來,我大漢待草原民族的俘虜的方式,均是斥責一番,然後放其回營,令其休養生息,甚至對待戰敗的草原民族,還要派出自家的公主和親。然而草原民族一旦得以恢復元氣,立即又捲土重來,騷擾我大漢邊境,劫掠我大漢子民。本將豈會重蹈覆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冷笑道:“匈奴**亂我漢人邊境數百年,我原本意欲盡皆屠戮,以雪數百年漢民的血仇,奈何如今天下戰亂連年,百姓十不存五,就連中原膏腴之地,都千里無雞鳴,四野多白骨,缺的就是人丁。匈奴人三十餘萬,就留五萬人在河套地區為本將養馬,餘者則全部讓其成為我大漢的屯田兵吧。”
郭嘉笑道:“可是他們生於草原,長於草原,習慣了馬背上的生活,如今讓他們耕地衛生,恐怕不會適應。”
公孫白聲音微微發冷:“總比他們讓本將殺死,或者讓他們殺死本將的漢人同胞好。”
……
庫不齊草原一戰,呼廚泉最終只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