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這任務要是完不成,恐怕他回去後在袁家的地位將是一落千丈,甚至不如得寵的家將。
別看袁昱在外面人五人六的,眼高一切,以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自居,其實作為一個庶子,他在袁家就是一個錘子。袁紹妻妾成群,體力又好,光嫡子就整出三個,庶子更是十幾個,足以湊夠一個足球隊了。而他袁昱恐怕連十一人的主力都算不上,勉強只能算個替補。若不是因為他的年齡和張墨相仿,賣相也不錯,這個能和平難中郎將的嫡女結親的出頭機會,怎麼也輪不到他。如今當街撞人行兇,又當面得罪了正主,這事恐怕黃了一半。
高覽眼見袁昱那慫逼樣,心頭微微一嘆,正要開口圓場,令他吐血的事情卻發生了。
只見公孫白不知何時已走到張墨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香肩,微微笑道:“張姑娘,此乃本侯之小弟,年幼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這兩位傷者的醫藥費,本侯掏了。”
張墨在肩膀被拍那一剎那,便已勃然大怒,根本就沒去聽公孫白說什麼,她正要回頭痛揍這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時,卻突覺一股暖流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他的心頭,那股溫暖的感覺令她瞬間身子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住了。她回過頭來,呆呆的望著公孫白,映入她的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無暇,陽光燦爛的笑臉,她只覺一陣心旌動搖,神思恍惚,呆立當場。
一股暖流剛過,那少年又對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接著又一股暖流襲來,這一股暖流似乎被上一股來得更猛烈,她只覺全神血脈暢通,四肢百骸暖意叢生,就連這幾天來親戚所帶來的不適感也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這,就是聞名北地的少年亭侯,被杜叔讚不絕口的公孫白,自己將要託付一生的人麼?
她呆呆愣愣的望著公孫白,等到公孫白抽回雙手,才反應過來,心中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公孫白從懷中掏出幾串大錢放在那對母子身邊,又從腰上解下一塊白玉,放在錢堆上,滿臉微笑的說道:“這些錢,拿去給令公子抓藥療傷吧。”
說完,便在周圍眾人充滿敬意和讚許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和趙雲並肩擠出人群,揚長而去,深藏功與名!
張墨依舊呆呆的望著公孫白離去的背影,心頭竟然莫名的帶著一絲甜蜜,又帶著一絲悵惘。
高覽眼見張墨這副神情,心頭微微嘆了一口氣,急忙開口向張墨和那對母子賠罪,也掏出了一些錢給那對母子。
如夢初醒的張墨,只是冷眼的看了他們幾眼,根本就懶得再說半句話。
高覽心頭一嘆,帶著失魂落魄的袁昱和眾將士怏怏而去。
張墨也收起長劍,飄然躍上街旁的一匹駿馬,縱馬離去。
“娘……好暖和……”
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小男孩的話語,心中驀地一動,呆立了半響,立即希聿聿的勒住了馬腳,調轉馬頭,朝另外一個方向賓士而去。
第五十八章 本侯將踏月而來
公孫白率著趙雲和眾白馬義從四處溜達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驛館的所在。
驛館門口不時的有衣甲鮮明的袁軍將士進進出出,門口的黑山軍守衛不過七八人。袁軍多達兩三百人,自然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這七八個守衛不過象徵性的在大門口值崗而已。
公孫白遠遠的打量了一下驛館四周的環境,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揮了揮手,便率著眾將士縱馬而回。
奔回臨時驛館前百米之外,就見一名黑山軍小頭領迎了上來,急聲道:“亭侯總算回來了,我們家小姐已在大堂內恭候亭侯多時了。”
公孫白神色微微一愣,問道:“你說的莫非是張墨小姐?”
“正是。”
公孫白滿臉的疑惑之色,難道這年代的女子這麼不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