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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清冷的灑在靈堂屋簷前的石板之上,顯得格外的陰森和悲涼。
把守靈堂的白馬義從將士個個頭纏白布,甲冑外穿了件白衫,刀鞘上都裹上了一層白綾。夜霧如紗,侯府中處處高懸白紙裱糊的燈籠,整個侯府內一片愁雲慘霧。
公孫白頭纏著白布,靜靜的跪倒在公孫在的靈柩之旁,神思變得恍惚起來。
往事如煙,一幕幕回現,恍然如夢。
剛剛來到這個世上,便被公孫邈算計,在大堂之上對質的時候,他差點已陷入困境,公孫瓚說“不管是庶子還是嫡子,都是我公孫家的血脈……”,一句話便解了他的圍。
後來他和公孫續屢次相鬥,每次都佔了上風,雖說是他玩弄了不少手段,但若非公孫瓚明顯偏袒他。他再狡猾,照樣要認栽。
每次他動用系統,公孫瓚非但不疑。也未將他當做妖邪,反而屢屢給他提升軍職,才有了他今天的成就。
尤其是數年前,他不顧公孫瓚對袁雪的寵愛,強自毒死了袁雪,公孫瓚雖然痛恨至極,卻也只將他攆到遼西。還給了他太守之職和數千兵馬,包括把百名公孫瓚視為命根子的白馬義從。
不過一日之間,這個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的慈父。就此撒手離去,從此再也看不到他被自己插科打諢、裝逼賣萌時,臉帶慍怒,卻又似乎忍俊不禁的神情。
他呆呆的望著公孫瓚的靈柩出神。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公孫白心頭一凜。
“你走路像鬼一般,若是再靠近一步,說不定我便殺了你!”公孫白怒道。
“末將就是來與主公商量捉鬼之事,易侯含冤而死,主公當擒拿內賊,血祭易侯。”背後傳來郭嘉的聲音。
公孫白緩緩的轉過身來,望著郭嘉,沉聲問道:“你可有線索?”
郭嘉陰森森的說道:“**不離十。”
公孫白霍然站起:“說來看看。”
郭嘉眼中神色一凜。沉聲說出了三個字。
公孫白的臉色瞬間劇變,驚聲問道:“你如何得知?“
郭嘉又說了一番話。
公孫白呆了一下。思慮了許久之後,突然嗆的一聲拔劍而出,眼中殺氣騰騰,咬牙切齒的喝道:“我去查查!”
說完便要衝出靈堂。
“且慢!”郭嘉突然喝道。
公孫白愕然回頭,卻聽郭嘉在背後說道:“主公只需確認即可,切勿打草驚蛇。此人已註定是主公刀下之鬼,何須急於此一時?若能借此人之手,再破袁紹,豈非比給他一刀痛快要有用的多?”
公孫白的身子在顫抖,許久才平靜下來,嘶聲道:“好,我先去查他,若是屬實,便依你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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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端坐在大堂之上,兩旁坐著一般文臣武將,神色顯得十分愜意。
易城一戰,他只帶得不到一萬的騎兵逃回啵�兀��鈉咄蟣�肀還�鋨漬渡蓖蠐啵��擦酵蚨啵�鈧漳切┨由⒌陌芫��浚�膊還�酵蚨噯耍�咄蚨啻缶�皇5萌�蛉寺懟P業夢某舐示�匣兀�卩|縣相聚,這樣又有近十二萬兵馬,足夠與幽州軍一戰。然而,令他最鬱悶的是,次子袁熙卻在那一戰中,被公孫白斬斷了左腕,落個殘疾,更令他對公孫白恨之入骨。
就在他心頭鬱悶的時候,卻從易城傳來天大的好訊息——與他打了多年的宿敵公孫瓚,竟然被他安插的間諜一箭射殺,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這個巨大的喜訊將他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易城之戰的挫折在這喜訊面前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鬥了五六年,公孫瓚終究還是沒鬥過他,饒他公孫安英勇善戰,饒他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