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呢……
酉飛淡淡一笑,朝他抱拳道:“既然如此,恭喜許先生棄暗投明,適才多有得罪,不知許先生打算何時動手?”
許攸道:“許某明日白日當值北門,後日晚上當值東門……後日夜裡三更,但見舉火為號,便請代侯率軍攻城。”
酉飛眼中露出鄙夷和厭惡的神色,只覺得此人出賣主子太爽快了,嘴裡卻哈哈笑道:“好,許先生就是個爽快人。還望謹慎行事,若後日晚上不能成功,則代侯便下令強攻了。”
話音未落,突然身影一閃,早已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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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殺人之夜。
成千上萬的公孫軍隨著公孫白向鄴城東門緩緩的移動而去,如同一群黑色的幽靈一般,雖然他們腳下刻意放輕腳步,仔細聽還是聽得到沙沙的腳步聲。
不一會,數萬公孫軍便整整齊齊的肅立在城樓下不遠處的夜幕之下,一雙雙如同野狼般的目光正聚精會神的緊盯著緊閉的城門,寂靜無聲。
大軍之前,公孫白端坐在汗血寶馬之上,心頭抑制不住激動,望著城樓之上,感慨萬千。
他和袁紹七年來的恩怨,總算可以落幕了,只要城門一開,便是神仙也救不了鄴城了。
城堡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當郭嘉提出派黑豹衛入城尋找可乘之機時,他第一個便想到的是許攸。
官渡之戰已不可能發生了,這位在袁紹手下不得志的謀士要想履行他出賣袁紹的使命,便只有在此刻了。許攸若不叛袁紹,活著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果然。經過酉飛勸降之後,昨日白天他在城下便查詢了一遍鎮守北門的許攸的屬性。
“許攸。統率25,武力21。智力82,政治37,健康值88,對公孫白忠誠度為50。”
而另外查詢對袁紹的忠誠度已經為0。
這樣一來,不用擔心許攸會使詐了,唯一擔心的是,****的許攸會不會像當初對曹操那般,站在城頭高聲大喊:“公孫子明,若無我許某。你能進得此城嗎?”
……
鄴城東門城樓上,文丑屹立如山,雙目如電,朝東門四周四處張望著,他守的敵軍主力所在的東門,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城內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一隊河北軍邁著整齊的步伐,朝城門而來。
“許兵曹來了。”身旁一名將領低聲說道。
文丑緩緩轉過頭來,只見許攸已經登上了城樓。正滿臉堆笑的朝他奔來:“將軍辛苦了!”
文丑朝他點了點頭道:“許兵曹深夜換值,更是辛苦。”
說完與他交代了一番防務,這才離去,臨走前又淳淳叮囑:“敵軍夜襲。往往都在下半夜,大人須萬事小心!”
許攸哈哈笑道:“將軍請放心,但有許攸一口氣在。絕不讓東門出事。”
文丑這才在侍衛的簇擁之下登下城樓,翻身上馬之際。他突然感覺隱隱不安,忍不住又朝城頭望了一眼。卻見許攸正在四處巡查,不時的高聲吼道:“提起精神來,要睡明天再睡!”
文丑心中稍安,這才帶著眾侍衛縱馬朝城內奔去。
許攸眼見文丑一行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又回頭望了望混雜在他身邊侍從中的酉飛等十數名黑豹衛,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抬起頭來,見頭上的那輪圓月已經逐漸朝移向中天,散發出皎潔卻略帶詭異的月光,照得城頭一片通明。
“快三更了……”他自語道。
轉過身來,對身旁的侍衛喝道:“城頭太冷,將士們都凍僵了,速速點上幾堆大火,讓弟兄們驅驅寒!”
一名百人將急忙制止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