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更多,這樣龐大的消耗是很難吃得消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朝中歷來文武不和,文人鄙視武夫,不想讓武將風頭過盛,總要時不時的給在外征戰的武將使絆子,你在前頭衝鋒陷陣,刀頭舔血,他卻在背後提起如匕首和投槍一般的筆告你一狀,就像當年的岳飛一樣,所以自漢以來,雖然常敗異族,卻始終難以將其徹底打服。
但是這些絆子對於公孫白已然不存在,當公孫白決定一件事的時候,是沒有人能阻擋的,也不會有人來阻擋,劉虞已經進入養老階段,管不了這許多,也不願管這麼多,因為公孫白佔領三州之地之後治理地方的政績令他幾乎挑不出毛病,索性聽之任之。當然曹操也是同樣的性格,成大事者大抵都如此,問題是曹操的獨斷專行便使得劉協成了傀儡,劉協事事不能做主,兩人之間的矛盾便經常激化,於是曹操便屢屢被人攻擊為“操託名漢相,實乃漢賊也”。
坐在公孫白身旁的郭嘉,凍得滿臉通紅,鼻子呼啦啦的吸氣,卻依舊筆挺的端坐在馬背上,神采奕奕。
公孫白打趣道:“奉孝進步了不少,如此寒風之中行了數百里,居然沒有被抬著走,哈哈。”
郭嘉嘿嘿一笑道:“‘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主公如此豪情壯志,郭嘉豈敢落後?自戰國以來,匈奴一直禍亂北疆,當年的秦國、趙國和燕國,也只能修築長城北御匈奴;而強悍如始皇嬴政,也被迫修築萬里長城抵禦匈奴於國門之外,甚至因此勞民傷財而喪國;昔年高祖更是被冒頓的四十萬騎兵困於白登山,不得不和親解圍;武帝以來,雖然屢次重創匈奴,終不能滅。敢稱夷滅匈奴者,主公乃數百年來第一人耳,郭嘉豈可錯過見證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公孫白淡淡的笑道:“瞧你這出息,匈奴已是病貓,有什麼激動的,等到本將滅了鮮卑,你再激動不遲。”
“什麼?”郭嘉徹底凌亂了。
鮮卑已然在檀石槐之時打下七千餘里的版圖,地盤並不比漢朝小多少,其本部人口加上治下的其他胡人一起,數量已達數百萬,隨便組織二三十萬的騎兵出來完全不成問題,若非多年前公孫白利用鮮卑單于貿然南下的機會,將其單于浦頭擊殺,使得鮮卑暫時處於分裂和內戰狀態,恐怕此時的公孫白還在幽州北部陷於與鮮卑人激戰的狀態。此時的鮮卑雖然群龍無首,內部爭鬥不斷,但是若想將鮮卑徹底平定,恐怕舉大漢全國之力,也是辦不到的。
他不知道的是,公孫白卻是一心要滅掉匈奴和鮮卑,阻止五胡亂華事件的發生,一旦公孫白決定的事情,這一天遲早要到來。
……
就在公孫白正與郭嘉談笑的時候,在距他們的十數里之外,卻有一隻神秘的隊伍正朝他們湧來。
這隻隊伍足足有五六千人,亂哄哄的奔走在最前的大部分都是衣衫襤褸的漢人,在那獵獵的朔風之中,他們似乎將能找的東西都裹在了身上,一個個或互相牽著,或者相互扶著,隊形散亂的而來面狂奔,除了手裡偶爾有人挎著個小包,大部分手上都是兩手空空。
人群默默的向前湧動,少有發出聲音,遠遠的都能聽到上萬人踏著枯草的沙沙的聲音,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菜色,很多人已然走路都走不穩了,不知餓了多少天。
“父親!”人群裡有人突然哭叫了一聲。
只見一名枯瘦的漢子突然撲倒在地,便再也起不來了,邊上的小女孩哇哇的哭叫起來,然而除了四周有寥寥數人冷眼回頭看了一下,大部分人置若罔聞,就連小女孩的母親也只是抽泣了兩下,便拉著那小女孩繼續前行。那名漢子就這樣拋屍荒野,無人掩埋,包括他的兩位親人。掩埋需要體力,活著的人如果將體力消耗在掩埋上,可能又會增加幾具屍體。
他們都是流民,因為不堪匈奴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