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失笑,再次把她擁入懷中,笑道:“夫人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精緻華美的閨閣裡,本應該香氣繚繞,可惜瀰漫在房間裡的,是濃濃的血腥味,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涸,淺粉色的床褥被血侵染的一片猩紅,床上的女子衣衫盡褪,光潔的面板上,沒有任何傷口,仔細檢查下,才能在左側胸房下緣看到一條細細的紅線,輕輕撐開面板,才會發現,那是一條三寸長的刀口,刀口非常整齊,又細又薄,血正是沿著哪裡流暢而出,此刻已經乾涸。
單御嵐稍稍用力按壓左胸,明顯的凹陷已經說明,這具屍體,依舊缺了一顆心。
兇手下刀的位置非常精準,死者身上沒有捆綁的痕跡,也沒有掙扎的傷痕,雙目圓睜,嘴微張,臉部表情極其驚恐,她們沒有被迷暈,為何也不掙扎,這樣的表情,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呢?!
檢視過門鎖之後,呂晉眉頭不自覺的緊蹙,走到單御嵐身後,低聲說道:“大人,門鎖沒損壞,也沒有留下其他痕跡。”
看了一眼床上的屍體,呂晉搖頭嘆道:“除了左胸,身體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傷痕,房門也是緊鎖著的,屍體獨獨缺了一顆心,和上兩起案子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手法。這已經是近兩個月來第三起摘心案了,而且死的全都是名門望族、世家小姐,這次居然是安寧郡主。”
另一側,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雙手環在胸前,年輕的臉上盡是惱意,低罵道:“慶典馬上就要到了,居然發生這樣的案子,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我看,這案子不破,皇上也要發飆。”
他話音剛落,一個衙役跑了過來,在門外停了下來,急道:“大人!皇上口諭,宣您即刻入宮。”
呂晉白了男子一眼,口沒遮攔,現在好了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程航撇撇嘴,他嘴邊沒個把門了,隨口就說了,誰知道這麼巧!小心的看向單御嵐,他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程航暗暗佩服,大人不愧是大人!
呂晉、程航算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呂晉心思縝密,為人穩重,驗屍也已經頗有些技巧,而程航平日雖然有些懶散,精力卻很是旺盛,做起事情來執著肯幹,把他們調回來,也是因為這件案子太過棘手!
“呂晉、程航,這裡先交給你們。”以他們的經驗和能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是。”
脫下手套,單御嵐大步跨出門外,呂晉和程航對看一眼,都有些為他擔心。
。。。。。。。。。。。。。。。。。。。。。。。。。。。。。。御書房內,燕弘添端坐在龍椅上,臉色黯沉的可怕,一室的奴才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單御嵐走進御書房,就是要知道,今日皇上宣他所謂何事了。
“參見皇上。”
果然,單御嵐話還未說完,燕弘添也不叫他平身,冷硬的聲音直接問道:“摘心案何時能破?”
單御嵐遲疑了一會,只能據實回道:“臣,不知。”
“混賬!”怒吼伴隨著兩本暗紅色的奏章摔到了單御嵐腳下,燕弘添拍案而起,指著單御嵐怒道:“若是再過幾日,文武百官都因痛失愛女,悲痛成疾,全都不用上朝,不用處理公務了!慶典馬上就要到了,京城居然發生這種案件,鬧得人心惶惶,穹嶽的顏面何在?”暴怒的聲音響徹御書房,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跪了一地。
單御嵐垂首而立,面對著劈頭蓋臉的責罵,他沒什麼可以辯解的,已經兩個月了,他們居然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兇手還在繼續行兇,身為提刑司,是他失職。
他要的是解決這個案子的方法,沉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憤然坐下,燕弘添不再看向單御嵐,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