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如今不過是將穗兒的戶籍還到商家,她日後想這孩子了還是能接回去玩幾天的,倒是沒什麼妨礙。委婉問了穗兒,她也挺喜歡商家的生活的,馮初晴便沒了話說。
如今商家穗兒是寶,日後商家孩子多起來就不知道商家的態度是否一直如一?擔心這點,馮初晴找商洛在方崇光的見證下又簽了一份協議,協議規定,馮初晴在以後探視穗兒的過程中一旦發現穗兒在商家過得不好,有權利重新拿回穗兒的戶籍,重新讓穗兒跟在她身邊。
這麼一來,馮初晴總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耐心叮嚀了穗兒以後有事情要想辦法知會她後,這才從商家後門走了出來。
迎著入秋的微風。馮初晴輕輕抹去眼角的溼潤。初來的時候便是這個門口,商洛一腳踹得她暈頭轉向,穗兒從裡面跌跌撞撞跟了出來。陪她走過一無所有的那段日子。現在,她又站在這門口。有房有錢,卻是將穗兒送回了商家,至此迴歸孤單冷寂……
“你……都沒告訴穗兒你現在的狀況嗎?”商洛遲疑地問詢在她身後輕輕響起。
穗兒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孃親”的,見著馮初晴消瘦的樣子立馬就嚷嚷著要她在商家吃上幾日好東西,還開口說要去罵一罵她的“木匠爹”,為什麼她把孃親交出來了要讓孃親變瘦?馮初晴卻說這些日子和木匠爹活兒太多、天又熱,所以瘦了。並且強顏歡笑??著鼓勵穗兒要多多用飯、快點長大能一個人回景山鎮玩兒。
“穗兒現在過得很快樂,她一個小孩子知道那麼多徒增傷心。何必呢?”或許是看了商洛在老太太院子裡伏低做小有些解氣,亦或是心底脆弱的一面讓商洛給看了過去,馮初晴難得地沒有對商洛冷嘲熱諷。伸了個懶腰,馮初晴頭也不回地補充了句:
“對穗兒好點。”
眼看著馮初晴邁步就要離開,商洛腦袋裡以往受的那些“侮辱”都忘到了一邊,撩了衣襬快走兩步追到了她的面前,道:“我說過,要用袁木匠的事情交換穗兒的戶籍的。”
“我也說過,穗兒和阿漠都是人不是物品。我之所以跟著你來益州並非專程要和你換訊息的。”馮初晴是真的沒打算做什麼交換。再說了,袁漠是在易家坡那邊失蹤的。和益州隔了老遠,商洛能知道什麼訊息?難道是關於益州城內湔江的水閘口的?這樣的訊息,她想想心裡都疼。倒是寧願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能夠繼續抱著希望尋找下去。
商洛雖然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但不知道怎的,看著馮初晴此時悲傷的背影,醞釀了好久的惡毒語言竟然是說不出口,只得訕訕道:“反正人估計也死了,說出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既如此,只能算是提點你兩句,並不算交換。而是算我商洛欠你個人情。”
“前些時候,蜀郡王世子曾經讓吳桐查過袁木匠的身世。看他的樣子很慎重。吳桐辦好了這事情,如今都在籌備年後跟著世子進京的事了。”
商洛的話讓馮初晴的腳步頓了頓。“他只是打聽?算了,都沒什麼緊要的。”結合商洛的話一想,馮初晴更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了,袁漠的身份應該有什麼隱秘,和失蹤肯定是有什麼聯絡。
這麼想著,馮初晴往西城門外走的步伐就越發的快,她打算回去再讓人去易家坡周邊村子裡問問,希望還能找著有用的線索。才剛剛過了十字街口;埋著頭的馮初晴便覺得撞到了什麼東西,抬眼發現面前是一對中年夫婦,年約四十左右,男的帶著一臉病容,女的關切地扶著他手臂。
“哎呀,哪裡來的莽撞小娘子橫衝直撞的?老頭子,撞著你哪沒?”一眼就能看出兩夫妻的感情不錯,那女的雖然懊惱馮初晴撞人,更擔心的還是自家男人的身體安全,不過,這“老頭子”三個字套在最多四十出頭的人身上卻又是讓人忍俊不禁。
“沒事的,小娘子家家能有多大力氣。她娘